薛起失声笑笑,“来不及了。”
柚子略绝望,“哦……”她问,“要是……真在阎王手里,你是不是打算宰了他?”
薛起声调平静,“如果真是老阎藏起来的,我会剥了他的皮。”
柚子仿佛能理解他声音下隐藏的愤怒。
为了那本生死簿,他找了那么多年,担心好友千年,受刑千年,结果最后发现簿子根本没丢……
换做是她,她可能也会找阎王拼命。
柚子决定先不胡思乱想,说,“先找找吧。”她乖乖躺好,“我准备好了。”
薛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柚子问,“你是在给我施法,让我不头晕吗?”
“不是,只是单纯想亲你。”
“……嗯哼,流氓。”
薛起笑笑,摸摸她的发,说,“不会太辛苦,别紧张。”
“嗯。”就算辛苦,她也愿意做这个血引。
薛起低声念咒,悬浮在空中半日的那滴血珠子里,探出一根细线,细如须发。
它慢慢往外延长,一米,两米……
似大树的根须,长得越来越快。
每延伸一点,血珠子的颜色就渐渐变淡,似被那根须汲取着养分。
柚子的额头沁出汗珠,但她没吭声。
鲜红的血珠子已经变成完全的透明色,而细线也已经探到了屋外。
薛起站起身,跟着细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