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起已经拎着玉器出门,然后他发现大路那停了辆徐家的车。
他打开车门上去,司机跟他打了招呼,又问,“薛小姐呢?”
薛起笑问,“只有我一个人。徐先生要是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不是要我自己打车过去?”
司机礼貌地笑了笑,“当然不会。”
不信。薛起心里盖下两个大字。
司机已经起步,车速不快,一会转了大路,薛起说,“徐先生换新住址了?”
“是。”
薛起又问,“那位陈大师也在那?”
“在的。”
“那就好。” 薛起觉得手有点痒。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小区,又开了七八分钟,穿过绿化林,终于到了徐方舟的新住处。
徐方舟喜欢买房子,但不喜欢到处居住,总是换地方让他缺少了几分舒适感,倒更像是一个漂泊人。
这次如果不是陈近西建议他挪地方,他也不会走,并不忌讳那里曾经死过人。
他和两个朋友已经等在客厅,见薛起来了,柚子却没来,略有些失望。但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片刻又有些高兴,因为自己似乎越来越了解柚子了。
陈近西一见薛起全身汗毛就一抖,跟他握手时又是一抖,坐下时被他瞧了一眼,又一抖。
该死,他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这绝对是童年被揍出来的阴影。
徐方舟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价钱上我不会说半句话,你们按自己的心理价位和市场价走,不必顾及我。”
薛起拿了袋子出来,把里面的玉器一一拿出让他们看。
薛起趁着他们品玉说话间,低声对旁人说,“你怎么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