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了。”薛起问,“中秋之前。”
“这还不到三个月,炼不了。”
薛起感慨说,“你知道我这人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学习能力很强,基本见什么会什么,所以我在地府受刑的时候,也没学会什么,但那些该死的刑罚,我好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要不要跟我有难同当,试一试?”
陈近西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中秋之前我把药炼出来。”说完他动动脚,竟然还不能动,他发火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薛起眨眼,“付利息啊。你现在只给我一颗凝灵丹,还欠我两颗,得足足三个月才给我,那中间怎么办?快,付利息,随便给我几颗元神丹啊,愈合丸啊。”
陈近西一脸憋屈,在口袋里各种摸,摸出一颗又一颗丹药给他。
最后拿了一爪子药的薛起终于良心发现,说,“谢谢老同学。”
@#¥……¥%!!!——陈近西没敢骂出来,说,“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流.氓的本性?”
“哼。”薛起冷哼,声音忽然淡了下来,冷冷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给老阎通风报信,说我要去拿李将军生死簿的人就是你。”
陈近西吓了一跳,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以前的事,完全噤声了。
薛起看他一眼,眼神很冷静。但冷静不代表是好事,他更愿意看见他眼里带上笑、带上狡猾,这说明他还有心情坑你一把。
但坑都懒得坑你的话,说明他在生气。
生气的毛球很可怕。
“我是那么地信任你。”薛起说,“脱身不得时,把老李的事告诉你,让你去拿生死簿。可结果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告诉老阎我打算去抢生死簿。等我从天牢出来,老阎把生死簿藏得严严实实,就算我掀翻了阎王殿,也没找到。”
“不是我……不,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我的通风报信,那李将军的生死簿也不在老阎那。”陈近西辩解说,“老阎没有藏那本生死簿,他没骗你。”
“一个凡人死了,不归老阎管,归谁管?”
陈近西不知道,他又不是阎王。
此刻他恨不得把阎王给拖出来挨打,省得他心惊胆战在这被质问。
毛球疯起来,谁都敢揍。
那揍他这老同学,他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