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再一次叹了一口气,端木轩伸手握住柳梅婷的双手,“比起柳青青,你更重要些。”
柳梅婷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低头不语。
这一晚,柳青青没有再做噩梦,第二天,听到端木阳来说端木瑞的计划,“王爷就是厉害。”柳家的人都夸奖道。
不过,朝堂上的大臣们却不这么想,听着端木瑞洋洋洒洒地为雪灾准备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荒唐,太子的笑容却更加的灿烂,心说,若真有雪灾,也只有皇叔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才有效,否则,以这些官员磨叽的程度,来得及才怪。
于是,太子是第一个赞同的,其他的皇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一夜就想通了,也或者是不想让太子一人讨好这个皇叔,纷纷附议。
端木瑞扬眉,心里对端木凌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他这个皇兄对朝堂的掌控是越来越有力了,这事要是放在先皇的时候,哼,那绝对是做梦。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数匹快马被派了出去,带着皇上的圣旨。
北方各地的大小官员傻眼了,什么叫凡是不配合的皆以叛国罪论处,有这句话,谁敢敷衍了事。
而北方的百姓更加目瞪口呆,瞧瞧这些官兵往他们家里运来的厚实棉衣和棉被,一对对的木头和炭火,什么叫只是暂时存放在他们家里,这些东西这个冬日里他们用了多少,来年开春后朝廷将会按照市价来收银子,难道他们大夏已经富裕到没有地方安放这些东西的地方了吗?
这也就算了,反正家里地方大,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是官,我们得罪不起你们,反正他们不用就是了,谁知道到时候的市价是不是他们能出得起的。
但这还没完呢,接下来,整个北方都陷入了乒乒乓乓地加固房屋,修补屋顶的火热浪潮之中,有不配合的,二话不说,直接抓到大牢里去,反正那里也准备了足够过冬的东西。
无知的人心里窝着火,但朝廷的指令就摆在那里,他们只能按照上面的来做,稍微有些脑子的就明白,今年的冬天恐怕有些不寻常,不用官兵监督,就赶紧开始行动起来。
照理说,这么大的手笔,国库一定会损失好一大笔银子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国库确实是出了血的,但也没有那些官员想象的那么严重。
原本有些商人刚刚想要抬价,趁此机会大赚一笔的,只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接下来的圣旨吓坏了,什么叫哄抬物资等同谋逆?简单的一句话,让所有商人都将脑袋缩了回去,银子再重要也得有命享受啊。
在这个商人地位并不高的时代,朝廷需要银子,稍微有眼色的人都会主动献出一部分来,就像京城前十个献上大笔银子的商人,他直接跑到皇宫,让端木凌亲笔写了十个夸赞的匾额,每人给了一个毫无实际作用的封号,看着那些商人笑得一脸灿烂,端木瑞很满意。
“所以呢?”端木瑞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柳梅婷,扬了扬手中的一百万两的银票,“梅婷郡主,你可是太后亲封的郡主,就这点,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一百万两柳梅婷都觉得心疼,可看着端木瑞这副不要脸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这样吧,管家,你告诉郡主,那些并没有郡主富裕的商人捐献了多少银子?”端木瑞端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笑着说道。
“是,王爷。”管家笑呵呵地说道。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柳梅婷再也笑不出来,心里暗自骂那些愚蠢的商人,这是嫌弃家里银子多了咬手吧,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人这么的大方。
最后,柳梅婷不得不承诺再捐出四百万两,才让端木瑞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而不管是那些商人还是朝廷的官员,他们都不知道,这些银子有一半用到了购买物资上,另外一半则全进了端木凌的私人口袋,国库是由户部掌控,就是端木凌要用银子,都必须得有一个合理得名头,但皇帝的私库就不一样了。
朝廷的那些官员,这些日子被端木瑞风风火火的行动,气病在床的不仅仅是一两个,身为皇上的端木凌也仅仅是眉头一挑,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看看,只要不影响到朝堂的正常运作,他是非常乐意当个体恤下属的仁君。
而端木瑞这段日子打喷嚏的次数是在成倍的增加,对于那些在背后骂他的人,或者在心里诅咒他的那些人,他是一点也不在意,有本事就到他面前来骂啊。
“他们敢吗?”端木阳不屑地说道。
“他们倒是想的,”端木瑞很是得瑟地说道:“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别说骂了端木瑞会遭到皇上和太后的联合攻击,就是将对象换成端木阳,那后果也不是一般官员能承受得住得,谁让这两父子的后台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