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婷很是生气,但面对这群油盐不进之人,除了离开至少现在她还想不到别的法子,一直跟着她的端木轩同样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炸了,但两人的心情柳青桦等人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端木阳和秦浩荣离开后并没有回府,也没有去皇宫,想着柳青青的古怪,原本的秦浩荣是要去禀报皇上的,可看着一路脸色黑得跟墨水似地端木阳,生怕这家伙使什么坏,想了想便跟在了他身边。
“钦天监?”秦浩荣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是钦天监的官员们一个个却是满头雾水,他们不明白,皇上最疼爱的小霸王还有第一红人的秦浩荣两人同时来钦天监所为何事。
当然,即使他们不明白,也不敢有所得罪,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主事人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不知世子爷和秦大人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秦浩荣自顾自地品茶,端木阳依旧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笑容中带着惊惧的大人,也不说话。
那大人被端木阳如此看着,时间依旧,两腿开始哆嗦,冷汗慢慢聚集再话落,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虽然他并不觉得他有凡事,可想着这小霸王在皇上心中的重量,若是说上一些不好的话,他的下场恐怕不会好。
“好了,你吓着李大人了。”秦浩荣将茶杯放下,笑看着面前的这位李大人。
秦浩荣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明显疼爱的语气他如何听不出来,这两兄弟肯定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于是,李大人斗得更加厉害了。
“这两日,钦天监就没测出些什么来?”秦浩荣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大人心头一凛,他知道,正事来了,只是,很快就皱眉,一切都很正常啊,难道他们两人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不知道秦大人所指的是?”
“砰,”李大人这话刚刚问完,端木阳一巴掌拍在桌上,眯起眼睛,看着李大人,“你就没觉得今年冬天的天气有什么异常?”
李大人摇头,“一切显示都很正常。”这话他说得很是肯定。
“呵呵,”端木阳冷笑,秦浩荣皱眉。
两人如此表现,让李大人实在是不能体会这中间的意思。
不过,也没等他细细滴揣摩出让两人都满意的答案,端木阳和秦浩荣就同时站起身来,“李大人,佛像流泪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的,我劝你还是仔细着点,若稍有差池,给大夏打来不可估量的灾难,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的。”
这是端木阳离开时留下的话,吓得李大人浑身一抖,脑袋也清楚起来,原本他以为佛像流泪只是有重大冤情,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于是,端木阳和秦浩荣一走,钦天监的人都开始忙起来了。
“现在你要如何?”秦浩荣问着端木阳,比起柳青青的梦,他更愿意相信钦天监。
端木阳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自然是将事情告诉给皇帝伯伯,至于他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
“恩,”秦浩荣点头,不得不说,在把握某些原则上,端木阳父子是一样的,牢牢地掌握着其中的精髓。
皇宫书房内,端木凌收到两人带来的消息后,面色也沉了下来,“若是按照柳青青的梦来说的话,那么,今年将会有大的雪灾,而雪灾过后,接着便是兵祸?”
“皇上,若真的有雪灾的话,那么,大夏以北的边境各游牧部落遭灾的情况会更严重,为了生存,等到大雪听了之后,他们势必会铤而走险,将目光放到大夏境内的。”秦浩荣开口说道。
端木凌点头,这一点他也能想到,只是,“钦天监的人却说一切正常?”
两人齐齐地点头。
“你们两个怎么看?”
秦浩荣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端木阳说道:“皇帝伯伯,这事还是早做准备比较好。”
端木凌沉默,并未说什么,这可不是小事情,若到时候就像钦天监所说的那样,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么他这般的大动干戈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但若真的发生,而他们又什么准备都没有,作为皇帝的他再清楚不过,先经历雪灾,再饱受战火侵扰,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大夏又会变成之前的那般。
“朕想考虑考虑。”端木凌陷入纠结之中。
端木阳和秦浩荣也再多说什么,起身告退。
等到两人走后,才问着一直坐在一边,闭目念经的远尘大师,“大师,这事你怎么看?”
“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本不应该过多的关心俗事,然我佛慈悲,不忍黎民受苦,方流出眼泪,”远尘大师慢悠悠地说道。
他这么说,端木凌就知道远尘大师的意思,只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想得要更多一些。
这边,柳青云和柳青槿两人一直守在床边,看着柳青青,他们的打算是,只要青青一皱眉,就将她摇醒,那样她就不会再做噩梦了,等到两人撑不住的时候,再换其他人。
只是,他们想得是很美好,可真看到柳青青将眉头皱起,即使是面瘫他们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无论他们怎么摇对方都依旧在沉浸噩梦之中。
这一次,柳青青看到的不再是一张大夏地图,开头依旧是其乐融融,像桃花源一般的柳家村,只是,很快就场景转换,她发现她被困在了一间破旧的屋子内,好些人围在火炉边,烤着食物,一个个的神色都带着紧张。
咔嚓,听到声音,她和众人一样,抬头看着屋顶,只见支撑屋顶的横梁出现一丝裂缝,不祥的预感刚刚从心头闪过,碰的一声,夹杂着雪花的大风将门吹开,火炉熄灭,整个人屋子陷入黑暗和冰冷之中。
咔擦,咔擦的声音依旧在继续,柳青青都不知道她是被冷得发抖呢?还是听着头顶的声音和呼呼的狂风吓得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知道她该离开这个快要撑不下去的屋子,可不知为何,原本穿得厚实得她此时身上只有单薄的一件旧棉衣,冻僵了的身子根本不能按照她的想法而动,只能在黑暗中这么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