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厚就仔细想了想,将瑞贤说的那些优点跟自己对比了一下,帅气——他自信相貌不错,事业有成——他有水岩文化财团,成熟——唔,瑞贤是在隐晦的讲他还不够成熟懂事?
慢慢走出机场,智厚感觉自己需要认真静下心来思考有关成熟的定义。然后,瑞贤回来了。
她回来了,但隐约的,她变了。
她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瑞贤。明明是她,却微妙的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那一天晚上,瑞贤让自己出面去邀请金丝草出席她的派对的时候。
她的笑容,当时智厚没有思量,后来细细一回想,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笑容看似亲切实际却带着疏离,对着金丝草,对着自己。
智厚依然可以感受到瑞贤对自己的关心,但却仿佛她刻意隔着一段谨慎的距离;她依然对他微笑着,不过也会干脆的拒绝他更靠近;瑞贤总是说他对金丝草有不同寻常的关心,她却不再将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不肯再像从前一般万事迁就他包容他。
智厚惶恐的觉察,他们在渐行渐远,他独自在惴惴不安,她却显得云淡风轻。她固执地说他们不适合做恋人,说他不过是依赖是贪恋而不是爱情。她说了那么多,足够让他又生气又伤心,足够让他像疯子一样失去判断力,最终做出了让大家都不同程度受到了伤害的错事。
海滩边那两个夜晚,独自在生闷气独自在彷徨的自己,因为心底一直泛起的寒意,因为孤独因为寂寥,忍受不了的向愿意靠近自己的金丝草索求着一时的温暖。丝草她说‘拜托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就不会幸福’的时候,智厚觉得感动,还有些情绪上突然而来的温柔和愧疚。
心里涌动的感情使他在一瞬间忘却了理智,错误的举动结成了一枚令人难以吞咽的苦果,甚至,回国后他都没有勇气去找瑞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