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哄小孩的口吻,六贤者毫不在意,心满意足地收下了。
室长看了扫帚最后一眼,忧伤地叹气。
“怎么样?我们算通过了吧?”海姆达尔问。
六贤者瞪眼,“太儿戏了!”
夫夫二人没有吱声。
海姆达尔没威克多忍功超群,硬邦邦的说:“您腿不疼了?”
“你一说又疼起来了!”六贤者捂着受伤的右腿,一脸谴责。
“刚才看你捂左腿。”
六贤者的手麻利地换到了左边。
海姆达尔拿他没辙了,事实上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到底捂哪边。
自从六贤者上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威克多忽然道,“您的状况是不是与某种诅咒有关?”
比碰瓷还要表演生动的六贤者脸色一变,刷地站直了身体。
威克多慢慢露出微笑,“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六贤者脸色难看的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威克多从容的回答,“不,我不知道,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使我对诅咒感触颇多,比普通巫师多了些这方面的想象力。”
六贤者霎时泄气,喃喃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太异想天开了。”
“您的情况是诅咒造成的?所以好几个世纪没睡觉?”海姆达尔比威克多直接,即便是豁得出去的六贤者也感觉面上无光。
“你们到底要不要通过贤者室的考验?”六贤者显然不想多谈。
“归根结底,我们申请使用贤者室就是冲诅咒来的,据说通过了德姆斯特朗的贤者室考验,就能获得与诅咒相关的各种知识资料。”海姆达尔发现了新的突破点。
假装光风霁月的六贤者不淡定了,“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把你们的来意具体说说。”
威克多看到了海姆达尔使的眼色,简单描述了下扬库洛夫斯卡家的诅咒,六贤者皱眉听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完了?”
“完了。”
“太儿戏了!”
“……”
海姆达尔握住威克多的手,大声质问,“您认为这样的诅咒对两个深受其害的巫师家庭来说很儿戏?”
“我这是口头禅,你听不出来?”六贤者没好气地白了室长一眼,责怪他无理取闹。
室长一口血冲到喉咙口,室长现在相信这位六贤者不是做作,他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若生在今天,绝壁无法在社会上立足。室长脑补了几个六贤者四处碰壁的悲催小片段,稍感安慰。
六贤者现在看老爷格外顺眼,他们拥有相同的苦衷,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六贤者一转眼瞧见嘀嘀咕咕的室长,没来由的有种摔魔杖的冲动。
“你的同伴可以通过,你不行。”六贤者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跟你不相干,你别瞎掺和。”
室长心想这是不带我玩的意思?
“他是我丈夫,诅咒若不清除,我们的儿子的生命将受到威胁,怎么跟我没关系?”
“哦,你们是一家人?”
“很高兴您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