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酱不解地以眼神询问,被回过神的海姆达尔敷衍了过去。
夫夫二人带着孩子回到蓝绒小屋,并帮助米奥尼尔在他的房间里拼装好铁轨、安好火车,又陪着意犹未尽的小米玩了一会儿,直到孩子支撑不住爬上小床小憩,他们才离开孩子的房间,来到客厅。
威克多固定看的报纸被家养小精灵提前摆在了茶几上,威克多却没像往常那样翻阅,他圈住海姆达尔的肩膀,看着对方的脸,肯定的说:“你有心事。”
海姆达尔停止思考,揉揉眉心,“我在‘找乐子’的时候因为一副人体内脏的模型回想起一个人名。”
威克多皱眉片刻,“赫普兹巴.史密斯?”
“对,”海姆达尔说。“我们在二手货交换商店里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耳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关于这个名字的丝毫线索,直到那副内脏模型出现在眼前。”
“莫非你见过赫普兹巴.史密斯夫人?”威克多问。
“可惜没有。将近半个世纪前那位夫人就是个老太太了,虽然那么说不太好,不过大多巫师不会像老菜皮,或者更夸张点,不会像戈尔登教授那样成为‘老不死’。”海姆达尔顿了一顿。“我见过这个名字,而且不止一次。”
“你想到在哪里见过了?”威克多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海姆达尔点点头,“博金-博克商店。”
一个小时以后,奥拉尔带着主人的亲笔信飞出窗外。
二、
周日晚上海姆达尔赶回学校,米奥尼尔显然如小粑粑最初期待的那样,逐步适应了这个节奏,被大粑粑抱在怀里,嘟着嘴巴依依不舍地挥舞着小手,不再因分别而嚎啕大哭。说实话,转身离去的小粑粑内心还是狠狠失落了一把。
他在木棉古镇的地精旅店里找到了帕尔梅,老爷从前租的房子如今被帕尔梅租用了下来,按帕尔梅教练的话说住在木棉镇比较方便。出乎海姆达尔预料的是,他在地精旅店还碰见了奥古斯特,他进门的时候,二人正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喝酒聊天,似乎相处得颇为融洽。
“你们在谈什么?”海姆达尔在桌旁坐下。
帕尔梅的水壶自动飞起来往一只空茶杯内倾倒茶水,糖夹夹住一块糖时被海姆达尔制止。
“我们在说校队。”帕尔梅与奥古斯特对视一眼。
“周末还谈工作?很高兴你们如此敬业。”海姆达尔接过杯子,开玩笑的说。
“不抓紧点不行,无论校队还是替补校队。”奥古斯特说。
帕尔梅问,“那个马罗尼是怎么回事?克鲁姆当教练那会儿就是首发击球手?”
海姆达尔摇头,“马罗尼二年级的时候还没有加入校队,他是方塔那当队长以后加入进去,并立刻升为了正选。”
“法伊曼教授在干什么?”帕尔梅不解道。好端端的校队被折腾成现在这个怂样,作为教练的法伊曼难辞其咎。
法伊曼教授是德姆斯特朗校队的前任教练,帕尔梅接了他的位置。
“法伊曼教授什么都不管,与其说他是教练,不如说他仅仅是出席名单上的一个符号,除了上课,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和别的教授也没有太大的交集,他的课只有一年级需要上,所以和学生交往也不深。有学生背地里叫他幽灵老师,不过他在课堂上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严谨认真,目光如炬。”海姆达尔说。
“法伊曼居然能安然无恙地待在德校教书?”帕尔梅感到不可思议。
“你可不要小瞧了法伊曼教授,”海姆达尔莫测高深的说。“法伊曼教授可是经历过大战的,他是德校现如今唯一一个与前任校长裴迪南同时代的还健在的巫师。”
帕尔梅扬了扬眉毛,“我明白了,”接着又道,“我可以把马罗尼换下去吗?我怀疑他连替补校队的球都接不住。”
“别把我们替补校队和那种货色相提并论。”奥古斯特感觉特别受侮辱。
“抱歉。”帕尔梅顺溜的道歉,然后期待地看着海姆达尔。
“当然,您请便,您是教练。”
帕尔梅又说:“我想顺便把队长也换了,每次和他说话都让我产生捏紧拳头的激烈欲.望。”
“我认为可行,假如你不把队长换下来,马罗尼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如你期望的那样下台一鞠躬。”
帕尔梅饶有兴致的说:“你这话相当耐人寻味。”
海姆达尔不慌不忙的反问,“我说什么了?”
奥古斯特突然说:“斯图鲁松,两个星期以后的南欧巡回赛本学年校队还会如期赴约吗?”
南欧巡回赛是德姆斯特朗校队参加的年数最长的比赛,想当年海姆达尔一年级的时候就见识过老校队前往南欧出赛的盛况,那时候由卡卡洛夫带队,真可谓捷报连连,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