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姆达尔把杯子一推,不客气的吩咐,“换!”
布朗面不改色,仍是一副与人为善的和谐面孔,海姆达尔却看出他面具下的不快——别问他为什么看得出来,或许这就是教官们倍加推崇且听起来玄之又玄的“办案直觉”,更或许是他的一厢情愿。
海姆达尔准备起身告辞,布朗抿着嘴唇为他换上一杯白开水。斯图鲁松室长四平八稳地道谢,决定大发慈悲地原谅他的怠慢。
“你要和我谈什么?请直接进入主题,我们已经兜了太多圈子。”海姆达尔直言道。
好在布朗懂得什么时候适可而止。
“关于克鲁姆家的诅咒,你知道多少?”布朗问。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发问。”海姆达尔说。
布朗比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你为什么对克鲁姆家的事情那么感兴趣?”海姆达尔沉着的说。
“有个自以为把一切安排得天衣无缝的‘朋友’做了些让我不太高兴的事,我试图去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不知不觉间涉及到了克鲁姆,等我反应过来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真相当然不像布朗描述得那般轻描淡写,海姆达尔也不会天真的信以为真。
海姆达尔皱眉,“那位让你不太高兴的朋友与克鲁姆家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布朗说。“准确点说在血缘上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除血缘以外呢?”
“人际交往方面的话,与威克多.克鲁姆倒是有些联系。”
“什么联系?”
布朗话锋一转,“你知道亨利.德瑞吗?”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魁地奇界的那个亨利.德瑞?”
“就是他。”
海姆达尔忽然间想起什么,“我曾经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内遇见两个可疑分子,一个假扮成食死徒,但一问三不知;另一个叫什么塔尔的狼人自称为亨利.德瑞办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假扮成食死徒的人是我的人手,后来倒向了德瑞,至于德瑞许了他什么好处我一无所知;另外那个狼人我不清楚。”布朗看似坦白道。“德瑞安排人手进霍格沃茨的目的是为了找记忆球。”
“什么记忆球,从谁那里找?”
“关于卡珊德拉预言的记忆球,从卡珊德拉的后代那里寻找,可惜霍格沃茨的占卜学教授不喜欢出门,为他办事的狼人无法靠近被施加了多重强效魔法的霍格沃茨城堡,原先为我办事的那个巫师只是负责联络的兵卒,无足挂齿。”
海姆达尔心里一惊,“德瑞为什么找卡珊德拉的记忆球?”
布朗莞尔一笑,“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难道亨利.德瑞也是……
知道得越多,谜团反而越大,海姆达尔头疼地按揉眉心,只凭这些根本无法理出头绪。
“把你知道的关于诅咒的事情都告诉我。”海姆达尔说。
“我并没有掌握详情,只知道大概。”布朗居然提醒别人对他的话保留态度?!
海姆达尔转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不是日月颠倒了?
布朗大概瞧明白了他无声的心里活动,厚脸皮的持续蛋定。
“你说吧,它有没有价值在于我。”海姆达尔说。
“事情的起因是一样东西,拥有它的人四处炫耀,最后被谋财害命,见财起意的匪徒们起初并不知道这样东西带着诅咒,直到第一个倒霉蛋身亡,他们为了保命各奔东西,焦头烂额地寻找破解之道,希望在下一个倒霉蛋出现前终结诅咒。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对了,忘记提了,拥有那样东西的原主人是一个麻瓜。”
如果事情真像布朗说的那样,这些受到诅咒折磨的匪徒们并不值得同情,问题是假如不采取行动,任诅咒继续发展下去,很有可能牵连到海姆达尔挚爱的家人……也就是说诅咒并没有休息或者停顿,只不过还没有轮到克鲁姆老夫人。
过了很久,海姆达尔说:“那样东西是什么?”
“具体不很清楚,似乎是一件能够帮助人们心想事成的宝贝。”布朗十分平静,脸上找不到丝毫谈及宝贝的兴奋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