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头疼……我这是在哪儿?”特里劳妮跌跌撞撞地坐在教室的一张椅子上,痛苦滴捂着脑袋,她茫然地扫视四周。“这么说我回来了?又活着回来了?”
貌似教授占卜学的教授都挺异于常人的。霍格沃茨的这位习惯性酗酒和自说自话;德姆斯特朗的那位酷爱收集学生牙齿以及蒲绒绒标本;海德格拉克的那位……对了,那位有什么特殊爱好来着?
就在海姆达尔天马行空的时候,特里劳妮终于注意到她的教室里除了一屋子的死物,还多了俩大活人。
“你们是谁?从哪儿来的?”特里劳妮教授大惊失色地蹦起来,左脚没踩稳,差点踢到旁边的椅子。
海姆达尔木着一张脸,有种心灰意懒的赶脚。
威克多好笑地捏捏他的手,对特里劳妮说:“我是威克多.克鲁姆,他是我的丈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您不知道我们今日到访的原因吗?”
“……我好像有印象,”特里劳妮教授又开始嘟囔着团团转。“我有印象,谁跟我说过的,”她抬起头对他们说,“你们等等啊,我好像把这件事记在什么地方了……谁动了我的水晶球?”
海姆达尔刚要张嘴,特里劳妮自问自答,“动就动吧,它成天待在这里无所事事,没事动动就当锻炼身体。”
海姆达尔很确定他没有把水晶球当皮球拍,它就是我行我素地发光发热了。
威克多当机立断的扬声道,“我们想问的事与您的祖先卡珊德拉.特里劳妮有关,关于她曾经替塞尔盖伊.克鲁姆的夫人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克鲁姆预言一事。”
特里劳妮教授直起身子,瞪着威克多出神,半晌后又俯下.身继续翻找。
“我要先把我的记事本找出来……哦,对了对了!”教授终于想起还有魔杖,她举起魔杖站在房中自信地挥舞,除了掀翻一大片桌椅,拉扯下一整面墙的帷幔,拉拽下漂亮的石头挂饰以外,神马都没翻出来。
靠在一张椅子上的海姆达尔不安地动了动屁股,以便和瘫倒在身旁的桌椅拉开些距离。
“啊,找到了!”特里劳妮教授丢开魔杖,拾起本子——具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得而知。
“卡珊德拉奶奶……卡珊德拉奶奶……”特里劳妮教授一边嘀咕一边翻页。“啊!有了!塞尔盖伊.克鲁姆?”
“对!”夫夫二人连忙围了上去。
特里劳妮教授困惑的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
“能知道占卜的结果吗?”威克多问。
“恐怕不行,我不是卡珊德拉奶奶,占卜师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我最多告诉你这个。”特里劳妮教授随手推掉桌上的羊皮纸,腾出一片空,然后抽出几张巫师扑克,把它们排列在桌上。
扑克一共三张:分别是双耳草,杜鹃花,以及三色堇。
海姆达尔看着那张三色堇若有所思。
特里劳妮教授随后的话让威克多有些意外,“这是第二次的占卜结果。”
“难道占卜了不止一次?”威克多问。
“一共两次。前面一次什么记录都没留下,后来一次,哦,还收了不少钱。”
威克多已经不用去问收费金额的多寡了。
他们离开北塔前,再三感谢了特里劳妮教授。
威克多先爬下梯子,海姆达尔正要往下,特里劳妮忽然说:“亲爱的,你在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
海姆达尔一愣,回头看去,占卜学教授背着光,五官一片模糊,神棍之气扑面而来,撇开那些不靠谱的言行,平心而论,海姆达尔瞧出了些许高深莫测的意味。特里劳妮教授可是预言了“救世主”的人。
“看到了很多。”海姆达尔笑了笑。“如果我再来找您,您收钱吗?”
“那就要看我的库存还剩多少了。”特里劳妮教授说。
她指的库存是酒。
海姆达尔无声一笑,顺着银色的梯子爬了下去。
四、
他们走下楼梯时,百无聊赖地兜圈子的德拉科立刻两眼放光地冲过来。
“好了吗?”
“算好了吧。”海姆达尔看向老公。
“你们聊聊吧。”
“你去哪儿?”海姆达尔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