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西班牙代表率先打破沉默,他认为这事发生在他们国家,法国魔法部的探员事先不打声招呼,鬼鬼祟祟的招来一群圣徒在西班牙的国土上大动干戈,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西班牙巫师们的玻璃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换言之,他们为自己的被边缘化感到由衷的不满。再说的直白点,事后争取存在感。
除了英吉利近年来诸事不断,欧罗巴大陆已经消停了五十来年了,英吉利再风雨飘摇也是人家的家务事,有邓布利多在那里镇着,外人最多近距离围观。这些个代表寂寞坏了,好不容易得来个起哄的机会顺便展示存在价值,便挖空心思往里钻研,务必达成没坑也要创造挖坑的机会。
言归正传。
那位西班牙代表说:“照您刚才的描述,那两个圣徒轻易放过了您?”
“如果钻心剜骨算是‘轻易’的话,那么是的,我们被他们大发慈悲的放过了。”
西班牙代表一窒,不肯善罢甘休,“他们为什么放过你们?”
“也许他们的下班时间到了,或者他们那天没有杀人的心情,还有可能想早点回家吃饭?这个我真不知道,”海姆达尔说。“为什么您会认为我能解读圣徒的行为?您让各国巫师司法部门以及圣徒犯罪行为研究机构情何以堪?”
会场内响起一阵窃笑,法国魔法部的代表笑的最大声,西班牙代表的脸色精彩绝伦。
“您还有什么好问的吗?”本次会议主持隆梅尔.斯图鲁松先生干脆不问别的代表,貌似友好的对西班牙代表微微一笑。
西班牙代表平复了情绪,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根据您的叙述,他们还放过了那个麻瓜?我无法想象圣徒会放过麻瓜,他们曾经……”
法国魔法部的代表突然扬声道,“据我们调查,那位被我们带回来的麻瓜是卡雷尔.迪吕波的亲戚,此前一直居住在法国,为什么搬到西班牙不得而知,但如此行色匆匆,肯定与圣徒的穷追猛打脱不了干系,或者说即便他不知道圣徒,但是肯定在躲避什么人。截至目前,那个麻瓜的精神状态不甚理想,我们的工作没法展开,他是否能承受得住摄魂取念也要通过进一步观察才能下结论。”
法国代表愿意把话头接过去无疑是一种变相的保护,解了海姆达尔的燃眉之急,毕竟他不知道那位反法西斯斗士后来的生活状况。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法国魔法部把他带走,在迪吕波事件未水落石出之前那位麻瓜老先生的安全将受到法国魔法部的高度重视。就是不知道那位老先生是否知晓魔法世界,假如不知道,希望他的承受能力跟他的腿脚一样结实。
接下来的对话主要围绕着法国代表与西班牙代表展开,双方互不相让,唇枪舌战。为了最大限度的争取自身国家的利益化身无敌凹凸曼,披荆斩棘,大杀四方,可着劲的发射凹凸曼光线。
聚集在会场正中央的疑似小怪兽身上的焦点随之淡去,疑似小怪兽形单影只的枯坐了一个多小时,头顶上方由一对一PK变为团队混战的吵嚷声貌似仍没有消停的迹象,坐得屁股发麻的小怪兽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
时刻关注儿子动向的凹凸曼爸爸用力一按喇叭,尖利的提示音使得在场所有人虎躯一震,凹凸曼爸爸淡定滴提醒大家歪楼的同时顺便告知与会者们会议到此结束。
半小时后,隆梅尔带着儿子坐在金翅雀餐厅内等待用餐,金翅雀的经理精神抖擞的送上隆梅尔存在他们这里的金酒。
隆梅尔倒了少许浅尝即止,一般混到隆梅尔这样社会地位的人已懂得把“克制“融进骨血。海姆达尔婉拒了金酒,点了一杯粉红色的气泡酒,别看这酒不含什么酒精,价格高的令人咋舌。要不是老爸不给反驳的机会直接点单,海姆达尔自个儿来肯定不会点这个,上次过生日都没舍得点这一栏的。
“你上次就在这儿给我打电话的吧?!”隆梅尔闲下来之后忍不住去摸雪茄,后想到什么把盒子又揣了回去。对面的海姆达尔光注意那令人发指的粉红气泡酒了,没察觉到老爸的体贴之举。
海姆达尔听了点点头,进门的时候经理霎时笑得春花烂漫,这烂漫不仅为了斯图鲁松先生,也为了小斯图鲁松先生。
“3月1日那天在金翅雀过的生日,”说到这里斯图鲁松室长羞射ing。“那天威克多同意了我的求婚。”
老爸到底把烟摸了出来。
“你和法国魔法部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密切了?”也许隆梅尔知道些什么,但他更愿意听儿子亲自讲给他听。
“因为之前的几次碰头,我挺喜欢那位假装听不懂暗示,在暗地里偷偷摸摸调查的4号先生。霍林沃斯先生说,法国魔法部的秘密警察是部长的直属部门,为了声张正义4号甘冒被革职的风险,作为国际威森加摩的一份子,以我的力所能及助他一臂之力,为什么不呢?不管怎么说正义女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难怪今天早上法国魔法部的代表一进门就显得很热络,我和他们部长关系一般。”隆梅尔吐了口烟。“说了半天你就是看不惯欧洲巫师世界拿迪吕波做文章,听你那意思,你对法国魔法部长的所作所为也是嗤之以鼻。”
“嗤之以鼻这话太重了,我一个小人物怎么敢对一国部长不敬,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对那位有意见,我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海姆达尔笑着摸摸鼻子,不禁担忧道,“我刚才在听证会上的表现还行吧?没有露马脚吧?”
“你现在问这个不觉得晚了点吗?”隆梅尔感觉他这儿子的反射弧不定期会拉长。
“我知道我有时候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