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女性向来消息灵通。”海姆达尔不动声色。“你进门的时候一定盯着威克多某处看了很久。”
“别把我说的好像那群饥渴的女球迷一样。”让娜不满的嘟囔,又道,“不过你说的没错,我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恭喜!”
“谢谢。”
“你们在说什么?”里安茫然的问,不仅他,在场的其他男性友人们均是一脸茫然。
“就在前天,我向威克多求婚了。”海姆达尔平静的说。
正高高兴兴地喝好不容易得来的白兰地的德拉科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似乎被呛着了。卡罗被一块点心卡主了喉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其余人等皆大吃一惊。唯有让娜镇定自若。
好不容易顺了气的卡罗一把抓住海姆达尔,“求、求婚?”
“没错,威克多已经戴上了我的求婚戒指。”
大家齐齐出神。
莱昂说:“不奇怪,要是你们哪一天分手了我才会惊讶。”
“……怎么突然要结婚了?”好些位想不通的是这点,太突然了,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也没有想过准备什么。
“就像莱昂说的,是时候了。”海姆达尔说。
“可你才刚满17……”德拉科说。
男性朋友们不约而同的点头。
“又不是明天就让你们来参加婚礼。”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为什么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他们果然安稳下来,很快恢复常态。
威克多那一头却是另一副景象,被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交织包围。
“我才刚交了个女朋友,如果哈兰教授愿意承认我是她男朋友的话,”小拉卡里尼哭笑不得。“你居然要结婚了?还厚颜无耻地到处展示你那寒酸的求婚戒指?!没错,寒酸,太寒酸了!”
“冷静点,拉卡里尼教授。”兰格好笑的说。“求婚成功不代表明天就结婚。”
“没错,即使订了婚都可能一刀两断,别说只是求婚了。”这话出自亚当.克劳斯。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威克多看着他说。“你的未婚妻前不久才在媒体上表示对于婚礼的迫切渴望。”
“媒体怎么能全信?”亚当微微一笑。
兰格说:“真没想到求婚的会是里格。”
威克多悠然一笑,那说不出的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令周围的几位男士不约而同地咬紧后槽牙。
宴会间隙,海姆达尔找了个理由躲到与正厅连接的茶室内歇脚,顺便吃点东西。
过去的两个小时内,除了一开始和朋友们待了十五分钟,之后被隆梅尔和朗格带着在场内转悠,在一茬又一茬的陌生人面前扮演“隆梅尔的贴心儿子”、“被朗格看好的下一代中流砥柱”,说着既不会显得尖刻又不无聊的诙谐话,脸上的笑容像拿个尺子衡量过似的,一切都要把握好分寸,不能随心所欲。过程着实累人,不过他并不后悔,而且收获良多,学会熟练运用虚与委蛇、心口不一便是成长阶段之一。
“主人,这是礼品单子。”希娜把单子搁在茶几上。
海姆达尔呼噜噜的吃着希娜端来的热汤,看到单子眼睛一亮,感觉嘴里的汤更香了。
“礼品放在哪儿了?”海姆达尔问。
“已经挪到图书室里了。”
“我现在去看没关系吧?”
“你要去看什么?”威克多走进来并靠近,吃掉海姆达尔勺子里的汤,又让海姆达尔喂了一口。
海姆达尔说:“我想去看看给我的礼物。”
“迫不及待了?”威克多咧嘴一笑。
海姆达尔自鸣得意的说:“趁大家都在,把东西拆了,万一有滥竽充数的,我就有机会趾高气扬地把东西丢在对方的脚前,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
威克多哈哈大笑,然后点头,“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
礼物堆放在门边,一进门就能看见,约半人高,上面用刺绣毯子盖着,像一个隆起的小山包。
“真不少。”海姆达尔喜笑颜开。
威克多没吭声。
希娜默默抽掉毯子,半人高的礼物陡然膨胀,而后像山崩一样轰然垮塌,一部分礼品滚落到海姆达尔脚边,争奇斗艳的花色包装纸取代了地板的颜色,房间内一片狼藉。那些个体比较庞大的礼物被搁在一旁,没有混到“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