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去了原先那家医院,他们说你转院了,怎么回事?”威克多刻意说的轻描淡写。
守门员朝那俩姑娘轻声细语的说了什么,俩姑娘乖巧的点头,放下水果和杯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出门前还不忘朝守门员飞媚眼,守门员露齿一笑,举起右手轻佻的挥了挥。
威克多习以为常。
海姆达尔看向窗外,听说现在是秋天,院子里怎么花红柳绿的?
门合上后,守门员收敛了轻浮,“比格勒转到尚布利去了。”
威克多大吃一惊。
“尚布利?”海姆达尔说。
“收治巫师传染病病人的治疗所,在荷兰。”威克多言简意赅。尚布利,意为污浊之地。
“比格勒被诊断出……”威克多迟疑道。
“见鬼的瓢甲真菌炎,圣梅曼的治疗师根本没有进一步观察,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转院了,好像他真的得了那病一样!”守门员满脸的不忿。“我之所以转到圣梅曼就是因为我和比格勒几乎同一天被送进医院,我们又是一个队的。”
“治疗师们需要确认你有没有被传染?”威克多猜测。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但是你看,我好好的,但他们不肯放我回家,为确保无误还要观察一阵,就是比格勒不知道怎么样了。”守门员叹口气。“尚布利拒绝外人探望,比格勒的家人昨天来找我,他们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我去打听一下。”威克多说。
“你比我有门道。”守门员点头。“你们也当心点,或者干脆在圣梅曼做个筛查,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瓢甲真菌炎无法筛查。”
“据说现在能筛查了,上次爆发在世纪初,眼看快二十一世纪了,大战胜利五十周年庆都过去了,那些狗屁治疗师、揽钱一把手的巫师病症研究机构好歹拿出点成绩吧?!”
“我陪你一起做筛查。”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一副不得上诉的样子。
“好吧。”威克多很快就答应了。
守门员嘿嘿一笑,刚有了那么点玉树临风的气质,马上露出了猥琐的内在本质。
二人告别守门员,离开病房。
海姆达尔琢磨是不是今天就去预约筛查,前方传来一阵喧哗,这在以幽静环境著称的圣梅曼十分罕见。吵闹声从一间病房内传出,此时房门大开,二人走到病房门口时海姆达尔禁不住朝内张望了一眼,房内有个人正扯着嗓子高叫。
“……你来干什么?!维力呢?他怎么不来?”
海姆达尔刚有些诧异,里面又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滚出去!”
一名护理工打扮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奔出,匆忙间撞了下海姆达尔的肩膀。
老爷急忙扶住心上人。
护理工回头,“抱歉……”然后愣住了。
海姆达尔也认出她了,在冰岛魔法部大堂接待台替人顶班的樱桃红姑娘。
“你好,在这儿工作?还是替人顶班?”海姆达尔友好的说。
有些狼狈的樱桃红姑娘赶紧摸了摸头发,又拉直衣襟。
“我在这里上班,嗯,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伸出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思嘉塔.纽曼。”思嘉塔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轻轻晃动。
“我男朋友。”海姆达尔一指身边人。
思嘉塔听到“男朋友”怔了怔,随后恢复正常,握住威克多递过来的手。
“你好。”思嘉塔迟疑了一下。“请问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