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迅速回头,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和国王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国王的威吓再次响起,这回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同打扮的巫师。
他们身上披着土黄色斗篷,料子陈旧,色泽晦暗,斗篷帽子把他们的头遮盖的严严实实,五官隐藏在阴影中,透出几分诡异和让人窒息的危险。
浓浓的危机感油然而生,海姆达尔唾骂自己的冒进。他心存侥幸,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也许德拉科安然无恙;他自以为是,以为即使出了事,犯罪分子不会铤而走险,不会留在犯案现场。
莫非他错了……
窄窄的街道就像一个瓮,他成了那只鳖。
新的疑虑随之出现,断他前进与后退方向的俩巫师,他们的打扮熟悉的令人发指。海姆达尔还记得上一次见到类似打扮是在什么时候,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意随心动,手中的魔杖尖端爆发出一团璀璨的银光——继承了小苹果所有意志的“小变态”显然也没有忘记。
问题是德拉科与圣徒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们为什么要为难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想知道你表弟的情况吗?”前方的巫师突然开口说话。“如果想知道,就别急着幻影移形。”
海姆达尔迟疑了一下,“我在赶时间。”
“那跟我毫无关系。”
海姆达尔纠结了,“……我能够相信你吗?”
“你想我告诉你什么样的答案?”
“……是我问错话了。”
“你表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那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因为看到老朋友,所以想出来叙个旧。”
老朋友?
“我们认识吗?”
“距离上次见到你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几十年来着,我都懒得去想了。但是对于你来说,只是过去了几个月。”
海姆达尔迷茫了片刻,然后,嗓子一紧。
前面那巫师举起魔杖,荧光闪烁照亮了被斗篷帽子遮住的面容,那是一张苍老的容颜,但是时间没有磨损他的棱角,岁月沉淀了华丽的皮囊,五官依稀能看见当初亲眼所见的年轻英挺的轮廓,深刻到让斯图鲁松室长心惊肉跳。
“看到你这么精神,真让人惊喜。”海姆达尔虚弱的说,与此同时,他感觉身后那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巫师就像一把尖刀,抵在他的后颈子上。
“我看是有惊没有喜。”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跑出来吓人?”
身后的刀子兄十分冷酷的往前碓了碓,海姆达尔顿时龇牙咧嘴。
“我说了,我想见见老朋友。”
海姆达尔一脸苦逼,“有句话叫相见不如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