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办法马上把时间定下来。”埃尔南多摸摸乱蓬蓬的头发,与斯图鲁松室长这个貌似忙碌的人不同,埃尔南多先生是真的身不由己。
“保持联系。”海姆达尔扬了扬手中捏着的埃尔南多的通信地址。
“也只能这样了。”老头一脸的失落。
马提雅各布这时候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默默充当聆听者的老爷身上,对他的好感蹭蹭往上涨,老家伙最近几年特别反感那些光会夸夸其谈不干实事的空想家,威克多这样沉着稳健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是老家伙欣赏的类型。
“可惜我没有女儿,”马提雅各布盯着威克多直摇头,“唯一的儿子也已经结婚了。”
威克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一愣,随即微笑着道了声谢。
“希望您恰好也没有未婚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海姆达尔一脸严肃。
马提雅各布忍俊不禁,其他人也禁不住咧嘴一笑。
一脸温柔笑容的威克多伸出手抚摸海姆达尔的额头,后者眨巴下眼睛,貌似乖巧的低头喝饮料。
埃尔南多见了,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马提雅各布白了他一眼,有时候真觉得这老不死的不是一般的冒失。
那一刻,老爷的小心脏十分用力的咯噔了一下。
“您在说什么,没凭没据的,我儿子才多大。”隆梅尔一脸不快,就像发现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被人摸了小手儿一样。
大概反应过来刚才那番没经大脑的话遭人嫌了,埃尔南多对隆梅尔歉意一笑,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老爷惆怅了。
凌晨两点,地精旅馆出租房。
威克多头顶毛巾走出盥洗室,发现壁炉前已经没了人影,他慢吞吞的穿过整个卧室,来到最里面的双人床边,人果然在这里。就见海姆达尔穿着从服饰店淘回来的打折睡衣——上面印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造型诡异的奇花异草——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手捧着大奖杯,爱不释手的抚摸它,稍微抹上点儿指纹就匆忙用袖子擦干净,擦完了再摸,摸完了又擦,如此循环往复。
“难道你打算抱着这只破杯子睡觉?”
“什么破杯子,它是最佳找球手奖杯!”海姆达尔用力指了指镂刻在杯沿的字迹,指完以后赶紧用袖子抹去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