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交过手?”
“我看到过他的受害者。但他现在应该被关在···”诺维雅突然停顿了一下,她想起来了,汉尼拔已经出逃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一直都是fbi的头号通\缉对象,悬赏丰厚,但却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到什么地方。”诺维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背后的门,拉着托尼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有一小部分人认为汉尼拔带着边缘化的正义,他吃掉的都是一些贪婪邪恶的角色,毁掉的也大多是粗鲁的人。
这样肯定是不对的,食人魔不容于世,但诺维雅并没有真正和生活中的汉尼拔相遇过。
她曾经远远的看到过一次狱中的汉尼拔,全身白色的病服,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你想买的画在哪里?”从第二间房间开始,陆陆续续的就有一些驻足欣赏的人了。但展出画作的样式越发诡异起来,儿童涂鸦、炭笔素描、厚涂油画,这些没有来历没有说明的作品让人一头雾水。
诺维雅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一面墙壁上,作为压轴出场的东西,这幅画不是整个展览当中最古怪的,也不是最好看的。
——画布上是一片深邃的星空,整体画面有些灰蒙蒙的,中心位置的星云偏白,惨淡的像是画布的本来颜色。
托尼完全没有看出这话的是什么。
“这幅画叫‘衔尾蛇’,画作主人想要表达的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诺维雅盯着那个发白的地方,似乎能从中看出一朵花来。
“你们喜欢这一副?真是好眼光!”参观了几十分钟,这个走上来的男人,是唯一一个搭讪者,其他的参观者都是独立观赏,彼此之间恨不得空出五六米。
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和托尼一样,无法欣赏这幅画的意义:“能借个火吗?”
“我没带打火机。”
“···有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想要抽烟喝酒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吧。”来人一脸会意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他戴了顶黑色的礼帽,帽子不高,帽檐不大,能驾驭这种帽子的人不多,而这个男人戴起来丝毫不会个让人觉得违和。
这个展会里最有意思的可能不是画作,而是这些客人。
托尼看着对面这个雅痞的年轻人,意外的没有什么脾气。
“没有打火机的话我就到别处去看看吧···”年轻人似乎没有更多勾搭聊天的意图了,他失望的把手插回口袋里,转身离开前,又对托尼比了个手势,特别挑衅的说:“你也一把年纪了,陪女朋友逛街不要太勉强。”
托尼往前跨了一步。
诺维雅从画作中间的那点白色当中清醒过来,她如梦初醒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的男人。丝毫没有犹豫的,诺维雅伸手拍住了对方的肩膀:“等一等!”
带着礼帽的男人看了眼被诺维雅抓住的手腕,又无辜的抬头看着诺维雅。大多数人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蛋都会于心不忍。但诺维雅抵抗能力十足,无动于衷的和他对视。
男人先败下了阵来。
托尼看出了端倪。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头——伦敦简直就是诺维雅的大本营!最近几天游览伦敦,难得消停,没有遇到过诺维雅认识的人,他就不该放松警惕的!
“你们认识。”托尼肯定的说。
“算是吧。”诺维雅点头,她总是吝啬用‘好朋友’这种词语来形容认识的人,‘算是’就代表‘相处很愉快’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