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一脸担忧地点点头,心想她该不会是还在想陆家公子不跟她往来的那件事吧。她挠挠头,余光瞧见她竟没穿鞋,柳眉顿时拧起:“哎呀竟然连鞋都没穿。小姐呀,您总这样毛毛躁躁的,夫人又该说您了。”
再听一遍这种话,云照颇多感悟,顺从着喜鹊回到床边。喜鹊拿了干巾给她擦脚时,见她还时而傻笑,看得她心慌极了。
看来她该请的不是大夫,是道士。
擦净了脚的云照钻回暖暖被窝中,见她要出去,又道:“喜鹊,陆家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喜鹊莫名:“能有什么消息?小姐该不会是问那边有没有再送信给您吧?可是小姐,那种混账的信,您就不要想着收第二封了一封就很气人了呀。”
她不知道缘由,云照不怪她,她这样嫌弃陆无声,还不是因为之前自己骂得太厉害。不过陆家没消息,那就是说陆无声还活着,事情果然一切都在腊月初八这天重置了。她安心躺下身,说道:“让厨子将杏仁熬烂一些。”
喜鹊不解,但还是应声退了出去。
木门轻闭,云照哪里能睡得着。虽然是回来了,但她还有点不放心。
她仔细将“这几日”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事情环环相扣,做错一件事都很危险。
第一次回来,杏仁没煮烂,祖母硌了牙,她去找来老御医,却无意得罪了定北侯,连累祖母离世。
第二次回来,杏仁煮烂,祖母安康,却也正因为身体无恙,所以唤了她一同去寺庙上香,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寻了机会拦住陆无声,和他一起进了竹林中,遭了埋伏,导致陆无声离世。
现在第三次回来……
云照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拧眉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