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两天。照他的脾气,要真是受到打击,心灰意冷,这时候多数是应该破罐破摔的借酒消愁的,现在——”陈婉菱叹了口气,眼底的忧虑之色更甚,“我倒是怕他会一不做二不休!”
眼下的这个情况,西陵钰是彻底被皇帝厌弃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根本就翻不了身的。
如果他再自不量力的孤注一掷了,那么这东宫上下才真的是要遭受灭门之祸了。
可是这两天西陵钰到底把自己关起来做什么了?
这一点,是陈婉菱不想面对也不行的。
灵蕊转身去柜子里找了件更素净一点的衣裳出来,一边伺候陈婉菱更衣,一边不满的抱怨道:“照奴婢说,这些都是昭王府搞的鬼,尤其是那个昭王妃——她说是不会针对您,现在倒是好,把咱们整个东宫都坑了。”
沈青桐当时说她要借机对付卫涪陵,其实她倒也不算食言,的确,卫涪陵被她算计没了,只是相对而言,东宫满门都遭遇了灭顶之灾,这个附带着的所谓结果又怎能不叫人窝火?
要说陈婉菱心里不恨,那是假的。
可是她技不如人,又玩不过人家,又能怎么样?
“行了,别说了!”陈婉菱不耐烦的道。
灵蕊本来就是个怕事的,遂也就闭了嘴,争帮她拖衣服呢,伸手去袖子里掏出手帕的时候,却顺带着扯出一个小荷包来。
那荷包做得小,而且不符合陈婉菱的身份,只是一块淡青色丝绸布料缝制的,上面连一点儿绣花图案也没有。
“咦?这荷包是娘娘您自己做的吗?奴婢怎么从来没见过?”灵蕊不解的去看陈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