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去,水粽子背对店铺街灯,整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下,我站起身,腿都坐麻木了。艰难问道,“这么快就说完了?”
水粽子伸手扶来,“啊。”清咳一声,“你爹娘答应把你交、交付给我了。”
我诧异,“你有送聘礼吗?”
水粽子拧眉,这才恍然,“忘了。”
“……”我摸摸下巴,“两手空空的我爹娘竟然就这么答应了……”想通后不由感动,“我娘总说我出嫁就把我卖个好价钱,其实她还是很疼我的。你一定是费了很多口舌,说好好照顾我,对我真心真意什么的吧。”
水粽子眨眨眼,“没有。”
我瞪大眼,“没、没有?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想娶梨子回去做魔教教主夫人,他们就很愉快的点头了。”
“……亲爹妈!”
水东流失声笑笑,拉了我的手往回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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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大小事宜办妥,该回恶人谷了。依依不舍和爹娘道别,驾车离开。为免水粽子迷路,从小镇出来,爹娘瞧不见了,我伸手去接缰绳,“我来赶车吧。”
触及他的手,隔着布条已觉炽热,忙伸手摸了摸,又往他额头探去。水粽子凌乱了,“你矜持些。”
没理会他的吐槽,我拧眉看他,“水粽子,你病了?怎么那么烫。”
他挺了挺背,转了转脖子,“好得很。”
“那怎么会这么烫。”不由分说,将他塞进马车里,我正色道,“好好休息。”
水粽子看了我好一会,目光柔柔,笑道,“渣渣,你越来越贤妻良母了。”说罢,自己倒先抖了抖,“太可怕了。”
我大怒,握拳,“我要去买个天下第一大的搓板!”
水粽子朗声笑笑,这才进了车厢。
已是秋日,风却并不凉爽,拂在脸上,微散烈日灼热,但无法感知清凉。我一心一意赶着马车,想待会进镇找个大夫。进了一片树林,忽然听见有人叫我。声音轻不可闻,我收了缰绳,马蹄声一顿,后背就被人戳了戳。诧异回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响分明是小粽子的。但是……
我撩开帘子进去,竟真的看见水东流已化身小屁孩,瘫坐在里面,一脸无辜看来。我瞅了瞅车内,“水……”
还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捂住,压前了说道,“别那么大声,我属下和你门人都在外面。”
我压低了声音,挪开他的小手,软乎乎的,“车里什么时候进过男人了?”
水粽子摇头,“没有,进来眯眼半会,越睡越不舒服,结果一睁眼就变成这模样了。”
我趾高气扬抬头,这是翻身把歌唱的节奏啊,“求我亲你呀。”
“……”他扯了扯嘴角,“渣渣,你这么嘚瑟真的好吗?”
我笑笑,捧了他的脑袋对嘴啪~的亲了一口。一嘴下去就见他面上晕开红色,红到耳后根。一对比我简直是个女色狼。
可是水东流却没有半点变化。
我们对视半晌,眨眼。低头,又亲了他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