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眉弄眼看他,“高高手,你能不能别拐着弯嘲讽我。”
水东流笑笑,看了看他的手,又看看飞镖,缓声,“飞镖非常新,根本不像是常用的。惯用的兵器不是飞镖,而是有柄一类,否则手掌上的茧子不会分布的如此均匀厚实。另有,他方才出手故意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功,否则也不会对你进攻时处处不顺,连我这旁人看了都恨不得帮他把手脚捋顺了。”
我摸摸下巴,仔细辨认,“可我不认识他,他没 必要藏着掖着呀。”
“既然你不认得他这个人,那必定是怕你认出他的武功路数。”
“可我没得罪……”我抱着剑,抹去头上冷汗,“你觉得他的武功像哪个门派的?”
水东流想了片刻,沉吟,“我记得那天在庙里有仔细观察过你们各门派的武功路数,虽然他可以隐瞒,但无论如何,万变不离其宗。”
我紧张盯着他,手心都冒了汗。水东流细想许久,才说道,“似乎是……衡山。”
腿顿时一软,蹲都没力气,瘫坐地上,只觉要泪流满面,“完蛋了,衡山的王八蛋竟然追杀到了这里。难怪庄世正会同意我下山,根本就是想我离开华山然后派人杀我呀。”
水东流问道,“你怎么得罪衡山了?”
我吸了吸鼻子,稍许迟疑,才将事情前后告诉他。水东流拧眉,满是嫌弃,“所以你落到今日地步,是因为你这个笨蛋用了我教你的点穴手法?”
本来还不想将那事牵扯出来,可是笨蛋二字落下,我差点炸毛,“水东流!”
他顿时斜乜而来,我抱着剑往后缩了缩,这才收了眼神,“也就是说,你可能无意中被他们误以为,你听了他们在商议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他们一定要杀你灭口。”
我点点头,“可我发誓我真的没听他们说什么。”想想不由愤然,“莫名背了个大黑锅,我也很伤心的好嘛。每天早起练功后去吃肉包子,然后睡觉,多好的日子。”
“渣渣,你的人生怎么如此没追求。”
我发自内心的“嘁”了他一声,“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好,这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