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放心,便颇为自豪地笑道:“我姓李,名经方,这是我二弟,名经述,屋里是我三弟,名经璹,姚兄路上只称我们李兄便是。”
姚梵咬着下嘴唇回忆,心说这个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电光火石之间,姚梵脑中闪过一个人来,心中大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第52章赠书
。
可他越是欢喜,面上却愈发的不动声色,依旧淡淡道:“好,那我今后还是称呼二位李兄,为了区别,我便分别称你们李大兄,李二兄,李三兄,哈哈,至于贵家严名讳,还是莫要告诉我的好。我一个海商,虽然无依无傍,但也知道自强不息,可不敢高攀名门。”
那少年李经述听他大哥报出名讳,本以为姚梵会打听他家老子的名号,没曾想姚梵脸上却是古井无波,说话也是一副清净无争的味道,心里顿生敬佩。
他哪里知道,姚梵此刻心里闹腾的如开了个水陆道场的法事,直想着如何把李鸿章家里这三个崽子好生利用起来。
姚梵不负自己历史小达人的美名,在心里把这三个小崽子查了个底掉:
我记得李鸿章大老婆生的儿子可是全夭折了!接着他大老婆周氏也过世了,悲催的李鸿章40岁上讨了二老婆赵小莲,又在次年41岁上过继了他哥哥李昭庆的7岁儿子,就是这李经方。
可是万万没想到,李鸿章娶得那24岁才嫁过来的老姑娘继室赵小莲却是个极其旺夫的主,李经方这继子也是真真得有招弟命,下面接着李鸿章就生了个亲生儿子,也就是这少年李经述。
接着又生了个女儿,就是这李经璹。
后来又连着生儿生女。
李经方哪里知道姚梵已经在算计他,而且知道了他的那个“三弟”是女子!
他心想我兄弟二人的名讳,若不是老于官场的官油子和世代为官的大家世族,一般人确实是不知道的,他既然不问,那倒反而好,省的知道了却吓到了他,路上不好说话。
想到这里,他便笑道:“姚兄淡泊名利,小弟敬佩的很,咱们偶遇一场、相谈甚欢本就是乐事,倘学那些俗人,动辄扯上家里大人的名号作虎皮,的确没意思。
我哥三从安庆坐船一路到了烟台,实在是被那海船颠簸坏了,我二弟三弟从上船开始就晕船,吐得吃不下喝不下,我见他们这样下去人都瘦了,便赶紧在烟台就下了船,雇了马车走陆路去济南府。”
姚梵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那你们原来不是到济南府的吧?”
李经方笑道:“风雨是经了,可彩虹架不住吐的,哈哈,我们是打算去京城的。”
听见李经方这么轻易就把目的地也说了出来,那福伯顿时把眉毛也气皱了起来。
姚梵羡慕地道:“我回来大清也有两个月了,却没去过京城,真不知道天子脚下作何模样,真是心向往之啊。不过我和朋友合股,打算在京城开分号,大第52章赠书
约过不多久,就能挂牌营业了。”
李经方笑道:“可惜我们去北京也呆不久,只去见见家严,领些训教,便马上就要转去天津读书。”
姚梵对历史烂熟于心,只是装模作样道:“哦,原来如此。读书可是正途啊!你们俩好好读,一个个将来都考个状元,必然光宗耀祖。”
李经方哈哈大笑。
李经述在一旁也笑道:“瞧姚大哥说的,考举要真如吃饭一般简单倒好了。
姚大哥,你刚才说,你前年去到那奥地利国操持的维也#纳城世界博览会,看见各种机器和听音乐会,我听着这故事可真有意思。”
姚梵知道他话里意思,是想要自己继续给他们讲稀奇见闻,可是钓鱼又怎么能一下子喂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