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了心下不忍,毕竟丽贵妃身份高贵,又掌管后宫多年,自己今日作为的确有欠周详。他离座起身,亲自上前扶着丽贵妃,软言道:“彩丽不要伤心,只因朕正在调查小公主突然间便殁了一事,那丫头又提到贵妃。朕也不相信是贵妃所为,故差人请你来当面对质,以还贵妃清白。”
见皇上口气松动,丽贵妃立刻假意抹着眼泪,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妾愿意配合,只是此事若与臣妾无关,请皇上一定要还臣妾一个公道!”
“那是自然。”皇上扶了丽贵妃的手到楠木椅上坐下,方才回到正位上坐了,质问道:“彩衣,你说你去取酒时丽贵妃和陈麽麽在暖阁中陪伴小公主,取酒回来后贵妃娘娘和陈麽麼不在了,小公主也殁了,可是当真?”
彩衣从容答道:“回皇上,奴婢并无半句假话。”
“你胡说,本宫离开时,小公主已然睡着了。陈麽麽现正在臣妾宫中,皇上可派人去寻她来与这丫头对质便知真假。”陈麽麽早已被她收买,更何况方才回去后又是对她一阵软硬兼施,丽贵妃如今对她可是放心得很。
“那好,小玄子,你派人去丽贵妃宫中把陈麽麽找来。”皇上转头吩咐道,顺便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奴才遵旨!”小玄子躬身退了出去。
“哼,彩衣姑娘,本宫自问待你不薄,当初如贵嫔去了,本宫念你是她进宫时带进来的丫头,怜悯于你,专门交代了人好生照顾于你,想不到你如今粗心照顾小公主时出了差错,却空口白牙来诬陷本宫,你该当何罪?”丽贵妃振振有辞,自有一股凌厉气势。
彩衣不甘示弱,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看着丽贵妃:“如果不是丽贵妃专门派人照顾有加,奴婢又怎会进得隽永宫中,九死一生方才到了德主子跟前。溲”
丽贵妃还要再说什么,皇上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方才住了口。
“皇上!”小玄子领着几个小太监从宫门匆匆进来,跪在地上。
皇上一见他们身后无人,忙追问道:“人呢?”
“回皇上,奴才等赶到长春宫时,发现陈麽麽已然被人下了毒,正躺在床上痛苦挣扎。奴才忙令人将她抬了回来,这会子南太医正在外面替她诊治。”小玄子气喘吁吁,惊魂未定。
“什么?”丽贵妃失声道,一下子脸色灰败下来。
“丽贵妃,这作何解释?”皇上神情阴郁地看着丽贵妃恧。
“不,这不可能!”丽贵妃呼地转过头去,怒视着身后的展翠,厉声问道:“你不是说陈麽麽吹了些风头疼,在宫中养病麽?她怎么会中毒的?”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走的时候陈麽麽虽然有些怏怏的,可并无大碍,怎么可能会……”任展翠姑姑是见过打世面之人,面对这惊天巨变,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