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又问起荀攸对凉州军诸将的看法。没想到荀攸很是不屑的道:“凉州军卒常年与羌氐之人为伍,已与蛮夷同化,虽骁勇善战,却少谋略。董卓手下诸将领中,以徐荣最是善战,有‘智将’之称,但也因年迈亡故。如今的凉州将领多是匹夫之辈,实不足虑。”
许康道:“若凉州军如此不堪,为何山东诸侯却又如此畏惧他们?”
荀攸叹口气道:“山东诸侯所畏者,只董卓一人耳。凉州士卒精锐,若统之得法,其破坏力天下难有人敌。牛辅,董越之流,不过是董卓的应声虫。凉州军至始至终都是在董卓一人的掌控之下。只要董卓还在一日,凉州军的实力就没有人敢小觑。同样的,若董卓暴亡,天下将再无第二人可以统治这十万精锐之众。”
许康不信道:“皇甫嵩也不行吗?”
荀攸苦笑一声道:“这谁又清楚呢?也许行,也许不行,只有试过才知道。”
这种毫无根据的讨论实在没有多少意义,二人很快将话题重新转移到樊稠身上。许康询问道:“你觉得樊稠此人如何?”
荀攸道:“从所得情报来看,樊稠系凉州金城人,乃是当地豪强,与出身马匪的李傕、郭汜等将一向不睦,此人桀骜,只忠于董卓,想要拉拢他恐怕不可能,不过我们可以从他的出身着手,与他交好,这样也算是对董卓的一个交代。”
许康点点头,二人又商议了一些具体的做法,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