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以为宋良辰就在旁边静静陪同着,不说话,听着,看着,坐着。但更多的时候,叶峋是一个人,孤独的自语,寂寞地剖析。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你是不回来好,还是回来好?你不回来,我的期待落空,大概还是要满世界去抓你回来。你回来,我的期待成现实,但你既然敢逃就要承担结果,我还是不能保证那会是美味的果实。”叶峋说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从手腕到指尖都在颤抖。
最后,叶峋确定:“就算是喝了孟婆汤,也要给我回来,我没有点头,谁准许你去那样的地方。”
窗台上,依依稀稀多了个带着明亮光晕的身影,是带笑的,穿着香云纱礼服,腰系天青杭罗菱花结,颈子上挂着颗颗宝光氤氲白珍珠的宋良辰。不过很快,像是被冻着了一样,又换成了那件薄薄的大红羊绒外套,里边穿的是如同腊梅一样颜色的生丝夹薄棉冬季家居服。
她在笑,像正在融化的酒心巧克力,带着兰姆酒的芬芳。她在看着他,有点像小时候,想要亲近他时露出的眼神,像一只巴巴要讨人欢喜的没断奶小猫。
“良辰,又是一年过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回家的路,还知道该怎么走吗?”话里话外,又是宋良辰最不爱听的威胁语气,一张嘲讽脸,透着“你不知道怎么走啊,行,我来教教你”意思。
宋良辰还真没到乐不思蜀的地步,她现在烦恼着呐,bert这个超级大花心鬼已经“守身如玉”一年多,全心全意追求宋良辰,宋良辰快要被他弄疯。bert都不知道她骨子里的洁癖有多深,如果说她和叶峋是思想不同,那bert和她就是整个世界都不同。两个人不但完全没办法沟通,bert还压根不接受拒绝,这是个比叶峋还要让人头疼的存在。
叶峋虽然让宋良辰头疼,可对叶峋,宋良辰有心得,对付bert,宋良辰是半点方法没有。bert在意大利住长久了,还把骨子里那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给激活了,天天换着花样地搞浪漫,浪高得都能把整座城市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