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震惊,就是你爹告诉我的。
谢海的表情阴晴不定,但是他气息乱了片刻之后,又重新沉定下来,他看到了贺清心手里面的东西,正是皇帝身边贴身体己的人才会佩戴的腰牌。
果然上了贺清心的圈套,以为他自己做的那点丑事被他父皇给抖了出去,他自然是不敢说自己的父皇如何不好。
沉吟了片刻,他嗤笑一声,微微扬了扬了下巴,居高临下地对贺清心说:“你既然已经知道,竟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我还有什么不敢放肆的?”贺清心觉得他的逻辑非常的奇怪。
“你用这个来威胁我?我完全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你呀,找几个人在坊间传一传,就说你堂堂大殿下,未来储君喜好特殊,专门喜欢看旁人侮辱自己的妻子。我倒看看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你。”
谢海完全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女人竟敢这么说,怒吼了一声:“你找死!”
然后几步冲到了贺清心的面前,伸手要去掐贺清心的脖子,贺清心不慌不忙,见对方像一头牛犊子一样撞过来,连姿势都没换一个。
把手里面的腰牌举起来送到谢海的面前说:“陛下赐我此物,对我说从今往后若有任何人对我不敬,便是蓄意损毁御赐之物,便是践踏帝王之威,论罪当处死!”
谢海果然气得面红脖子粗,却到底没敢跟贺清心动手,因为他的人虽然没办法完全窃听御极殿上所有的一切谈话,却打听到了最终结果。
知道面前这女人,确实是在皇帝那里讨要了庇护赏赐。
谢海额角的青筋暴突,死死盯着贺清心片刻,突然又回头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自下而上地看着贺清心:“狐假虎威。”
贺清心甩了甩腰牌上面的穗子说:“那也得是真老虎才能让我借到威严,不像某些纸老虎只会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的床上送,平白无故让人耻笑。”
“真的是好一副尖牙利齿,我从前倒是没发现你竟是如此的刁蛮,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你见我不跪,言语冲撞,藐视皇权,单凭这一点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可以试一试啊。”贺清心说,“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掐死在这里,我保证你今天把我给弄死,明天陛下就废了你!”
谢海听了之后只觉得荒谬,嗤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贺清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凑近了他之后对他说:“小声一点,小心别让陛下给听到了。”
“我给你讲一讲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现在你动不了我,就只能忍气吞声。”
“你在宫宴当天做出如此丑事,陛下身为你的父皇为了你将来的储君之位,为了朝臣们对你的观感,不得不亲自出来给你擦屁股。”
“结果陛下前脚刚冒着卸磨杀驴和开罪重臣的风险,帮你把事情抹平,后脚你就把重臣之女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