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年轻?所以血还没有冷。
“我是不会输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棋。和鹿丸平缓的动作不同,我下得很快,棋子“啪”的一声敲在棋盘上,清脆响亮。
险些中断的棋局就这样继续了下去,鹿丸总要思考很久,但我却好像无需思考,每一招都下得飞快,而属于白棋的棋路也在我的手中转变了,从一开始的不断腾挪,留有余地,转而抛弃了所有的退路,不管不顾地向前猛冲。
我好像在刻意往黑棋雄浑的势力上撞,以卵击石,就连鹿丸假意攻击我的一角,我也毫不理睬,仿佛什么都可以轻易舍弃,只是盯着他中央的大棋咬死不放。
很快,白棋就在我自杀般的下法中七零八落了,好像每一处都不成形状。
局已末路,但鹿丸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郑重和小心。我们两人的气势与棋局中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况。
终于,将近两百招时,我缓缓落下这盘棋的最后一颗棋子。
“你输了。”
我淡淡地说。
棋还没有下完,但败势已定,绝无翻转的可能。从我下的第一颗棋子开始,白棋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了黑棋腹地,无需后退,无需防守,只要进攻就够了。
黑棋局面上的半数棋子已死。
这一局,鹿丸输得彻底。
我说过了,我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