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火光跳动着,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凄惨的啼叫,树影攒动,随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拨弄着面前的柴火,看着火焰不断摇晃。
鼬就在我身边,依然昏迷着,但要不了多久就要醒了。
我听着黑暗中鼬平缓的呼吸声,一边在心里策划自己成为叛忍的计划。
虽然就这么带着鼬冲出来了,但谁能告诉我该怎么成为一个叛忍啊?真是糟糕,只要不回村就可以了吧?但想到鸣人,我又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一趟,至少安抚好他,不然那个家伙恐怕会一直追得我不得安生。
顺便还能拿点行李,我现在身上除了一把太刀,就什么也没有带。
据说叛忍都要在护额上划一道,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划了。
但夜晚行动很不方便,因为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缘故,到现在我的视力都没有恢复。黑白的色觉在黑暗里就像是瞎子一样。
可以说,现在的我,除了面前的火焰,什么都看不到。
如果取下护额,结果划歪了,那也太丢人了。
我不能让鬼鲛知道我什么也看不清,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们还能不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坐在这里。
谁知道这个鲨鱼头会不会乘人之危……他是叛忍,如果没有动作才不正常吧?
“我说,你们兄弟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鲛问我。他的脸隔着明灭的火光,就像是在拍鬼片,只有那属于鲨鱼的小眼睛在黑暗中偶尔闪动着光芒。
我盯着火焰——这是我视野中唯一明亮的东西,想了想,却找不出什么答案,只好老实承认:“我也不知道。”
听到我的答案,鬼鲛啧了一声。
这个夜晚很静,我做出叛村这个决定只是在扛起鼬的那一瞬间,不过我的内心却很平静,好像叛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只是从村子里跑出来了而已,如果鼬的组织愿意收我,我就加入。不收的话也无所谓,反正我只要跟死鼬就行了。
至于下一步……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