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陌生人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啊。更何况那时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
人就是这样,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杀死别人。
“你杀死过家人吗?”我忽然问。
“什么?”再不斩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
我直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嘲讽地笑了,道:“肯定是没有的,因为你是孤儿吧?根本没有家人可以被你杀。”
“你知道杀死亲人是什么感觉吗?杀死父母,包括一百多名亲族,可比杀死同伴要有趣多了。”
再不斩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打量我,问:“看起来你似乎有这种感受嘛?小鬼。”
杀死那种所谓的同伴,是为了活命。
杀死父母亲族,是为了背负啊……那是一种将整个世界背在肩上的感觉。
我将太刀抬起,遥遥指着再不斩,不屑地说:“你也不过如此,垃圾。”
闲谈到此为止,我和再不斩同时动了。
其实再不斩对上我,几乎具有天然的优势,他的斩首大刀显然比我的太刀更具有分量,我不敢和他硬碰硬,甚至在那把大刀的挥舞之下连贴近他都做不到。
而周围的河流和弥漫的水汽,是再不斩的主场。
体术,忍术我都不占优。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再不斩比拼谁的查克拉量更多。
那么……就只剩下幻术了吗?
可惜的是,我同样在幻术上没有什么天赋,仅有的,也就是血脉加持了吧?
拳脚交错间,我低头躲过再不斩当头挥来的大刀,右手掐印,施了个简单的幻术。
幻术根本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和艰难,对于施术者来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甚至连衣袍的翻动,手指的弯曲,都可以成为幻术施展的媒介。
幻术不过是将自己的查克拉施加到对方的感知中,因此,只要能被对方感知的一切动作,都可以施展幻术。
我远远达不到鼬那样动动手指就能编造幻术的境界,但结个印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