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百年前了。”应钟叹了口气,仰头看了下天空,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便往腰间摸索,要拿酒葫芦好好地喝一场。他的手顿了顿,摇头道:“罢了,看样子你也能处理,我还是先藏起来吧!”
他说完便远去了。
萧衍之俯身将叶秋白嘴角的血迹擦了个干净,随手画出个火符将帕子烧了,低头瞥了依旧双目通红的少年一眼,轻声骂道:“瞧瞧你招来了什么麻烦!”
顿了顿,他又喃喃自语:“也不一定是个麻烦。”
这声音实在太轻了,才刚出口便消失了。便在此时,一直木头般躺在床上的叶秋白却忽然震了一下,好像被什么打中一样,眼中的血红色未曾褪去,眼角却滑下两滴泪珠来。
那泪珠仿佛能流到他心里一般,萧衍之心中一软,俯身将他抱住,吻了吻他的耳朵,轻声道:“没怪你,哭什么?不必愧疚,你当然不愿如此。”
叶秋白仿佛听懂了,又好像没有,眼中的血红色更浓了,却渐渐地褪去了不详的凶意,变得柔软缱绻起来,仿佛是一段红纱,旖旎地飘着。他的手抱住萧衍之的背,嘴唇靠着萧衍之的脖子,在喉结处不耐地摩挲着,哀哀地叫道:“大师兄……”
……怎么还说犯病就犯病了?今日虽然是初一,但现在并非子夜啊!萧衍之躲了一下,侧头便含住了他的耳垂,一瞬间只觉得怀中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极其短促地喘了一声。萧衍之便满意地笑了,慢条斯理地动作起来。等将人弄成了一滩柔水,萧衍之才将人抱在怀里,右手在他心口上画了个符咒,随后五指如爪猛地凌空一抓。
“唔……”陷入半昏半睡的叶秋白闷哼一下,不由得挺起胸膛,一缕紫黑色的气息便从他心口附近被扯了出来。紫黑色没入掌心的瞬间,萧衍之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血红色,他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片刻后再睁开眼睛,萧衍之低头看看怀里,叶秋白脸上始终笼罩的血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安安分分地睡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这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将他逼成这样?萧衍之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只好小心地探出一缕灵气,自己还要先试一试强度妥当与否,才慢慢地从他的丹田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