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两字让虞琇沔脸颊绯红了片刻“佛门禁地,休要胡言乱语!”
“我可什么都没说,”江烨霖笑了笑,等了片刻,面色沉了下来“我们只有一日逗留。”
“恩...”广济使团预计五日后抵达,曹振淩也不知能给他争取几日,京城那边酒邵怕是能给他争取五日。
便在此时,房内经文声戛然而止,安泰护国寺主持安寂法师徐徐睁开双目,似有所感,苦叹“虞施主请回吧,此事贫僧不会再介入。”
“大师并非看不清,也看不透,”虞琇沔站与梧桐之下,风姿绰约,神色之中带着一股傲然与自信,气息含雅温和,嘴角洋溢着三分笑意六分势在必得“大师既然知晓我定然回来,便该知道若大师不出面,安泰势必会遭受战火。
如今安泰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安泰祥和安宁难道不好?
而邰奉燚并非良君,于太子之时,便鱼肉百姓,强抢民女,百姓性命于他而言不值一顾,只求享乐。若非如此,大师又如何会厌弃他?
如今广济野心勃勃,邰奉燚走投无门,与之狼狈为奸,就算我赵国拱手相让,怕是不出一年安泰百姓便自身水火。
大师,于心何忍?大师!你当真要闭门不出?当真要为虎作伥?”
一字一句,看似温和,却如软刀一般插入安寂心中,只是红尘万丈,他又如何能一再介入?
房内,安寂的犹豫,虞琇沔或许知道,他并未打扰,而是命人沏了茶,坐在石凳上,缓缓品着。
江烨霖等人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却也不会贸然靠近。
谁都知道,此时是关键时刻,若一不小心,便陷虞琇沔于万劫不复,陷赵国与战火之中!
半个时辰后,安寂从房内走出,看着一派悠闲丝毫不急的虞琇沔,只觉得与上次一别多年,此人越发光彩夺目“虞施主多年一别,却是越发风采奕奕。”
虞琇沔起身回礼“世道无常,经历红尘万丈方能看清世间百态。”
安寂知道这是虞琇沔在点拨自己,心中一叹。
虞琇沔引他入座,为他斟满茶杯“大师,请。”
“虞施主请。”安泰道。
两人品了片刻茶,虞琇沔并不急着再引入先前之事,反倒与他说佛聊经。
安寂既然猜到自己会来,那怕是早已看透。
安泰上上下下百姓何止千万,安寂又如何真忍心让百姓陷入水火或推入战火之中?
只是,安寂自责,若非自己一时冲动如何会罢免邰奉燚这个前太子?若非自己当初之举,又何来今日之果。
他自觉若非当初之事,便不会有如今恶果罢了。
虞琇沔要让他明白,邰奉燚心性暴躁,鱼肉百姓,当初安寂做的对,邰奉燚不能为君!
安寂不可否认虞琇沔悟性极高,与他谈佛说道乃是世间难得一件舒心事。
两人一聊聊到用晚膳,佛门是不兴用晚膳,但佛庙中来客却可用,安寂看了眼虞琇沔身后那一行人便客套道“虞先生便让我那小徒儿领你手下梳洗用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