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古墓的路同上次是相反的,上次是从中都一路往西,这次却是从兴庆府一路往东。绵延幽深的终南山始终是美的,俊秀,深邃,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就如同终南山上的道观,永远那么严肃,就像神秘的古墓,永远是那么冷冰。
我想起了我那聪明绝顶心高气傲的小师妹,我希望还来得及,来得及在她被人拐走之前回去,我不知道来不来的及,因为我对于掐算时间地点越来越厌倦,也越来越不擅长。
我又想起来,我现在已经不止有一个师妹,当年那个襁褓里的小婴儿,应该还在慢慢地长大,等待她的过儿。
于是我忍不住问他,“你还打不打算生杨过了啊。”我始终记得一句话,他说,“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了的。”
如果我不在了,他总要打算好自己的人生的,而如果我要遵循约定,就算他不去打算,我也要替他打算,如果真的决心要做,方法也会有很多。
然而他笑道,“各人有各命,这一次重来,是一次不接受别人安排,随性自由地活一次的机会。”
这句话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我有什么权利以为我跟人定下了约定,就能够替别人的人生做主了呢?人不是一个繁殖工具,对于丘处机所在意的忠良血脉而言不是,对于我所在意的剧情延续而言,更不是。
来到终南山,我说因为是想来古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顺带来到全真教拜见师祖,也更不妨碍丘处机找到一些借口把徒弟支走,把答应了的东西交给我。而我则握着冰凉的白色瓷瓶,里面是成分未知的丹药,静静等待对方进行进一步的解说。
我的伤肯定不单单是药物就能解决的,既然有内伤,或许还要配合针灸刺穴,还要需要内力高深之人的在旁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