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平时骄纵恣肆的模样大相径庭,看起来过于端庄文静了。
秦瑨见她如此,不知不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上朝的时候,秦瑨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姬瑶,她皱皱眉,他都跟着揪心,若有同僚上奏的时候过于墨迹,势必要遭他一顿眼刀。
同僚们不明就里,没过几天,俱是养成了习惯,有事速禀,无事退朝,能一句话说完的绝不分成两句话说。
放衙之后,秦瑨到处搜罗好玩的物件,送进宫哄姬瑶开心。
人们都说孕期的女子情绪要稳定,多笑笑,胎儿方才能长的漂亮,生产时才会更加顺利。
只是不管秦瑨做了什么,都觉得尚还不够。
他想要个家,可以时时刻刻陪伴着他的心头肉,还有他那尚未谋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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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半个月,天家的金花红柬传到了盛朝各地,亦传到了与之交好的外邦。
陇右收到消息后,田裕高兴的难以自持,当即把军务安排妥当,带上高逊、张桃儿等几个亲信,快马加鞭赶到了长安。
整个长安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等待着为天家庆贺大婚。
来自陇右的快马飞驰过长安宽阔的大街,停靠在昔日的宣平侯府门前,如今已是红极一时的静安王府。
时至傍晚,秦瑨刚刚放衙,今日在此设宴,为陇右来的亲信接风洗尘。
甫一看到身穿官袍的秦瑨,田裕急不可耐靠近他,伸手扳住他的宽肩,大剌剌道:“侯爷!不,应该喊你静安王了,你可真是争气,如今当上皇夫了。我们在陇右吃沙子都吃的全身得劲!”
秦瑨笑着瞥他一眼:“少贫嘴了。”
“哥哥,我本以为你们还得停几年呢,没想到这就成婚了。”张桃儿站在高逊身边,一身箭袖骑装英姿飒爽,眉眼间的雀跃呼之欲出:“太好了,桃儿真为你高兴!”
秦瑨回以一笑:“别总是为我高兴,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吧?”
“嘁,我才不成婚呢。”张桃儿瘪瘪嘴:“军营那么多男人,待在里面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这丫头,像极了姬瑶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