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男人朝着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女人努了努嘴。
“不太熟,”阿诺忒耸耸肩,在对方怒目而视之前,她轻巧得补上了后半句话,“非要说熟的话,我熟悉的是他的父亲,福诺迪斯先生,你也知道弗洛丽女士与我的母亲是好友,再加上我母亲偏爱音乐,她的乐器室里陈列着无数名贵的乐器,而它只对少数人开放——福诺迪斯自然是榜上有名,又是同一个圈子,他自然也是我母亲的常客了。”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先生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太喜欢小孩子,不过在说到他女儿韦斯莱的时候,总是难得的健谈。”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决定性的线索了?”维特斯挑了挑眉,他蹲下身子去看仰卧在地上的少女,少女的伤口一直未被止住,血液的凝固力在巨大的伤口面前显得微不可闻,偌大的偏厅几乎都要被她的血液染红。
男人的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可他似乎毫无所觉的样子,只把视线落在女孩的伤口上,他皱着眉,似乎是遭遇了什么难以想通的难题。
“韦斯莱是福诺迪斯的独女,她从小被娇养长大,性格羞怯内向,按她父亲的说法,她患有轻度的自闭症,恐惧外界,在她有限的二十年里,她几乎没出过几次门,就算是出门,也一定是有他的陪同,也就是说,从情理上来说,她几乎是不可能会遭遇这样的事情的——她根本没有与人结怨的机会,可以说,她的死毫无道理。”
“你的意思是……她会死,是因为受了福诺迪斯的牵连?”
或许是因为凶手与其父亲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不方便杀他,所以选择了韦斯莱。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阿诺忒点点头,“福诺迪斯对韦斯莱的宠爱有目共睹,如果要报复他从精神上折磨他,杀了他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