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紧绷太长时间的周深终于在此刻彻底放松了下来,那根弦蹦掉之后,整个人像是情绪失控一般,极其狼狈不堪的嚎啕大哭这一圈一圈的砸向面前这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六指男人。
哪怕六指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但周深依旧没有停下来,像是发疯了一般,不断痛哭着挥拳,如一台不知疲惫的碎肉机。
没有人知道他今晚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也没人知道他今晚上了一盘多大的赌桌。
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一次梭哈。
如果输了,他前半辈子的辉煌都会荡然无存。
从一介布衣一步步走到现在,没人知道他有多辛苦,更没人知道他的心路历程。
此时的地铁站隧道里早就因深夜停止了运营,在这个狗洞旁,挤满了不少,无数人面色复杂的望向情绪几近崩溃的周深。
有饥猴袁不平等人、有尺家尺秋的人、有执法局的人、有各行各业的下九流。
偷车的、翻窗的、搞药丸的等。
足足几百号人面色复杂的望向那个被砸的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六指男人,沉默着没有讲话。
如果是其他时候,肯定不乏有胆子大的拿出腕表将眼前这一幕拍下来,事件局的副局长,在整个奉天市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人了,此时公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