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对于自家挚友的状态,他也非常忧心。
“科札特……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声音,半模糊的人影一脸木然地盯着他,死海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不管Giotto问久律什么,或者对他怎样,他都是这么一副死板的表情,没有回应,听之任之。
Giotto的瞳中闪过一丝恸色,他仍是牢牢地扣着对方手腕,生怕一放手对方就会不知不觉地消失或者离开。
“抱歉,科札特……”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更多。要为什么抱歉?是明知道斯佩多的算计与陷害,却因为顾忌大局不想惊动斯佩多而只派了守护者前去营救科札特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制止斯佩多的动作或是亲自前去营救?还是他明明知道科札特日益糟糕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阻止科札特再动用火焰之力,却心存侥幸?又或者,他该早些放弃这让他喘不过起来的高位,替彭格列另觅良帅……
那双如同深海的蔚蓝眼眸内,浓重的忧悒与自责几乎同化了房中的空气,将它们变得沉重、粘稠,如同凝固的血块一般,色调黯沉,难以化开。
目光涣散思维滞涩的久律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第一次对眼前金发青年产生了回应。
他伸出手,拨开Giotto额前的碎发,无神的眼中微微起了几丝困惑的波澜。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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