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被送回娘家时,还是浑浑噩噩的,满是不敢置信。
朱家固然是大户人家,嫁了个嫡哥儿进阎家,可朱珊却只是旁系的嫡子,身份地位是万万不如阎腾逸的。
可偏偏因此他是死死巴结着算是他大姑姑的阎夫人,如今他被休了回来,他大姑姑为何不管?若不是他那个大姑姑,如今的阎夫人,他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朱珊的父姆深觉丢脸,更怕因朱珊而影响家里还没有婚假的哥儿以及爷儿们。对一同前来的阎濡辉更是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把阎濡辉当着朱珊的面轰了出去,指着还懵懵懂懂的泪眼汪汪的朱珊“阿姆阿姆”的叫。
可朱珊的阿姆,也就是往日对他极好的外阿姆却指着他鼻子怒骂“阎家的小杂种怎么上我家门来?滚出去!我家可不替别家人养孩子!”
被这么对待,阎濡辉哭着喊着叫的阿姆也无动于衷。
朱珊如今哪还会不明白,阎腾逸那是石头心肠!他是情愿儿子都不要了!既然这个儿子没用,那也不过是个拖油瓶!拖累,再加上被家人责骂,朱珊气不打一处来的拿着东西砸向阎濡辉“滚滚滚,你爹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也给我滚!你个小没良心的拖油瓶!”
阎濡辉哭的都快喘不上气了,他不明白往日对他很好的阿姆和外阿姆怎么忽然变了?还有阿姆不是,不是让他别离开他的吗?
一直在一旁不插嘴的阎腾逸的仆役如今实在看不下去冷笑声“呦,还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向外拐的哥儿非要死死扒着自己儿子吗?求着咱们家小少爷跟着你走?现在发现没用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仆役就站在主家大门口,把朱珊所作所为一个个掰碎了说,说的朱家是毫无脸面,哄人?呵,人家是带齐了人来的。
等一说完,就拽着哭哭啼啼的小少爷回去了。
阎腾逸也不是真要把这个儿子扔给朱珊,而是不想养一个白眼狼,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他阿姆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别以后胳膊肘拐他阿姆那边。
阎腾逸做完这一切心里是舒爽了,可朱家,朱珊却不尽然。
那仆役还把朱珊和阎夫人的信啊,一张张趁着夜色刷朱家的墙上,自然信上有所遮盖,遮盖的是家里的私事,其他一点不漏的就给人看看这阎夫人和朱珊是什么狗屁东西。
阎家还没消停呢,阎夫人就被外界骂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阎玉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把阎夫人和朱珊塞进庙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对外说是忏悔去了,实则呢?
做完这些,阎腾逸终于松了松筋骨,他可算是把宅斗的任务区完成了,其后便是准备两年半后的举人科考。这两年半刚好阎腾逸把生意坐起来,否则正进入官场走南闯北的反倒是不方便。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的小哥儿...在哪里?
深夜幽会哥儿这种事儿,一般两个都得被下猪笼。
如今的宁子涵坐在窗口瞅着窗外那个野男人,深觉自己吓了要多吃一份夜宵压压惊。
“夫人我们定个良辰吉日就把婚事办了吧。”瞎拖着有什么意思?阎腾逸觉得自己就是这么直爽的人!
宁子涵喝了口茶先压压惊“君郎啊,不是奴家我不想嫁,而是奴家要守孝三年不是~”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瞧着窗外顿时变脸的野男人。
...“什么破身份!谁给你安排的?”阎腾逸说着杀气腾腾的看向被亚当掉在嘴里的水滴球“维沙伦给我滚过来!”
“我觉得我当时可能短路了...”说完,所有的指示灯都关了,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