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文忠也赞同:“钱府戒备森严,你一人恐不行,再带两个人一道去,也有个照应。”
闻方有些犹豫:“那四个兄弟是要留下来保护你和夫人的。”
乌文忠摆手:“留两个人就行了,不过一晚上,能出什么事,你们早去早回,若是情况不对,也别勉强。最近这两日王爷他们应该就会动手了,若是钱世坤出了事,对南军的士气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闻方这才下定了决心:“乌老,我把武申、武午兄弟二人留下,他们身手最好,你们有事尽可找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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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季文明是去见那小贱人了?”钱珍珍手上漂亮的珠花撕成了碎片,脸上一片阴霾,“知道那小贱人是谁吗?”
鲁达摇头,只说:“将军今日要截肢,未来一段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让你多忍耐,不过一女子而已,男人多贪恋新鲜,等这股新鲜劲儿过了,自会弃她如敝帚,小姐何必与这种低贱的女子计较,惹得季将军不高兴。”
钱世坤截肢后可能会陷入昏迷,即便醒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动弹,需要季文明的地方还多着,因而钱世坤才会鲁达来劝说钱珍珍,让她别因为这种事跟季文明闹起来。
“截肢这么大的事,父亲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可是发生了意外?”钱珍珍诧异地看着鲁达。
当然有事发生,一是今日甘源的举动刺激到了钱世坤,他都还没死呢,甘源就迫不及待地把爪子伸到他这里来了。二是大夫说,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会危及性命,钱世坤见这截肢实在是没法躲过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选了今晚。
不过这个中内情实在不好向钱珍珍说,鲁达只是嘱咐她:“小姐,兹事体大,不宜向外人道,将军也是怕你担心,因而特意吩咐属下来知会小姐一声。此外,季将军今夜会彻夜守在钱府,等明日将军脱离了危险就回家。”
鲁达特意来告诉钱珍珍这事,也是怕她晚上见季文明不在,到处去找人,没有轻重,闹得满城皆知。
钱珍珍攥紧余下的那一颗珍珠,无力地摆了一下另外一只手:“我明白了,你回去转告父亲,我不会给他添乱的。”
鲁达见她没过激的反应,松了一口,行了礼:“末将告退。”
但等他一走,钱珍珍立即愤怒地把桌上这一堆金光闪闪的首饰扫到了地上,蹭地站了起来:“荷香我们走!”
荷香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劝道:“小姐算了吧,你肚子里还有小公子呢,早些休息吧。”
钱珍珍耸了耸肩,自嘲道:“你觉得今晚我能睡得着吗?”
荷香语塞,顿了一下,小声说:“要不咱们去钱府等候消息。”顺便在钱世坤面前露露脸,刷刷好感。
钱珍珍睨了她一眼:“你以为父亲派鲁达来通知我而不是接我去钱府是什么意思?”
荷香讪讪地垂下了头:“是奴婢思量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