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故意误导了自己,也不解释解释。傅芷璇心中有气,使劲儿甩了甩,却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臂, 只得恨恨地翕了一下鼻子,抱着胸口,任他的胳膊抓住自己的手,就是不搭理他。
生了一会儿闷气,她竟维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傅芷璇醒来的时候,窗外晨光微露,但床侧已经没人了,她伸手摸过去,床褥上冷冰冰的,显然人已经离开床榻有一段时间了。
忽然一个念头撞进了她的脑海里,她蹭地坐了起来,飞快地披上外衣,趿着鞋子跑过去拉开了门。
院子里冷清清的,带着水汽的薄雾笼罩在屋顶上,缠绕在院子里,铺了一地,通往堂屋的石阶上空荡荡的,显得落寞又凄凉。
忽然,堂屋的门上传来嘎吱一声。
傅芷璇眼前一亮,手掌下意识的攥紧,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堂屋。
乌文忠推开门就看见傅芷璇披散着头发,鞋子都没穿好就这样站在门口。
他轻轻皱眉,本打算说她两句,却看见她灼亮的眼睛忽地黯了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若有所悟,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叮嘱道:“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饭。”
傅芷璇收拾妥当后,天已经大明,隔壁那户人家院墙角里载种的香椿树上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倒是给安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热闹。
她抬步走上台阶,跨进堂屋,一眼就看到小方桌上那碗嫩生生的豆腐脑。傅芷璇立在了当场,眼眶不由自主地开始泛湿。
“吃饭,凉了就不好了。”乌文忠见她站在门口不动,出声提醒了一句。
傅芷璇回过神来,眨了眨眼,逼退眼眶中的泪意,走过去坐在乌文忠对面,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勺豆腐脑,含在嘴里,今天的豆腐脑似乎比昨天更甜,更嫩,更滑,更可口。
傅芷璇有些舍不得,小口小口地抿着。直到乌文忠都吃完了,她碗里还剩半碗豆腐脑。
乌文忠看不下去了,手指重重地叩了几下桌面:“你这顿饭准备吃到中午?”
傅芷璇手上的勺子一紧,渐渐加快速度。
乌文忠摇摇头,长长的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傅芷璇的脸刷地一下爆红,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乌伯伯,以后的早饭由我来做吧。”
乌文忠瞥了她一眼,一句话就把陆栖行给卖了:“不是你做,难道让老头长给你做?算了,你也去街边买点豆花、稀饭、包子、馒头什么的回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