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马虎不得,傅芷璇盯着他们忙完,这才回去。
当她站在房门口时,东边天际已泛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她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陆栖行靠在柜子旁,半合着眼,见到她,他翻身起来,走过来,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这么晚?”
傅芷璇不答反问:“你们在船上做了什么?”
看着她严肃的脸,陆栖行没有否认,只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当做不知道就是。”
傅芷璇蹙眉,苦笑道:“我也是这船上的一员,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你说这跟我有没有关系?”情急之下,她连谦称都忘了。
陆栖行定定地看着她:“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需明白一点,只要徐荣平和姜氏没做违反律法之事,本王亦奈何他们不得。”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傅芷璇安心,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问:“你刚才如何躲过他们的搜查?”
陆栖行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又拿开了床板,床下露出一个尺余高的空洞,仅容一人平躺于内。
傅芷璇吃惊地看着他,自己在这船上呆了近一个月都没发现,他是如何得知的?
陆栖行蹲下身,抚摸着洞穴边上不大平整的内壁,解释道:“这应该是有人故意凿出的洞,遇上水匪不敌时,躲进来倒是有可能暂时逃过一劫。”
“王爷真是慧眼,这都被你发现了。”傅芷璇不得不感叹陆栖行运气好。
陆栖行摇头,一脸淡然地说:“你平时躺上去时,发出的声音不对。重物压在上面,实木与中空差别很大,本王早有所怀疑。”
傅芷璇眼神诡异地瞟了他的耳朵一眼,这人的耳朵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小的差别都能听得出来。
他的耳朵如此厉害,想必船上很多事物都瞒不过他。
傅芷璇很是羡慕,转而问道:“你怎么没走?”
陆栖行伸展了一下手臂,笑道:“不是说过本王亦要去阳顺吗?正好顺路,本王也懒得换了,到了阳顺再下船吧。”
闻言,傅芷璇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他在她也不怕徐荣平暗中动手。只是陆栖行会无缘无故赖在船上不走吗?
傅芷璇觉得有些为难,苗夫人对她有恩,她藏着这么一个对苗夫人来说敌我不明的人,万一他在船上弄出什么事来,她怎么对得起苗夫人。
陆栖行看着她纠结的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一夜未睡,先睡觉吧,睡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