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一股猛然坠落般的失重感中醒来,随后他发现自己和甘尼克斯双双被铁链拷在墙上,无力弯曲的膝盖令他仿佛整个人都像在被向上大力拉扯。
他站直了身体,铁链被拉扯出哗哗的声音。
“甘尼克斯、甘尼克斯,醒醒!”
大块头垂着的金脑袋抬起来晃了晃,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呼噜声,然后甘尼克斯睁开了蓝眼睛,重重铁门和墙上的长鞭铁具似曾相识,毕竟随便哪个的宅邸里都少不了这种教训不听话的奴隶的地方。“让人想起以前在巴蒂塔斯家的生活。”他试着挣脱镣铐,但只能让他的手腕受伤。
“该死!这里他妈的是哪儿?!”
“我们被迷药放倒了,得想办法出去。”林平之扫视四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阴暗潮湿,铁门外有侍卫把守。通道地面上洒着一小片方形的阳光,那应该是照下来的阳光。
他们被关在地牢里,不知道关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结论令两人面沉如水。
“西庇阿想干什么?”林平之自言自语,仍然不相信景宣会将他们的身份告知西庇阿。
“也许先饿我们个两三天,然后带去一帮衣冠禽兽的宴会大联欢上搞个重头戏,去他们的混蛋,我可不想和他们玩先割舌头还是先砍手的游戏最后脑袋被用来吓唬斯巴达克斯……”甘尼克斯冷冷地咒骂,眼睛瞥到守卫腰间的钥匙,大大咧咧朝门外喊道:“嘿,那个杂种!”
“想活命就闭嘴,金发佬。”守卫不耐烦地回道。甘尼克斯冷笑了一声,“有本事你就进来,看我怎么扯下你的蛋,蠢驴!”
甘尼克斯想方设法地激怒他,林平之几乎立刻会意了他的想法。
就两人目前能看到的,看管他们的人一共就两个,而钥匙就在其中一人身上,西庇阿可真是放心。
“该死的——”
“别跟跳梁小丑一般见识。”另一个守卫按住他的同伴,甘尼克斯懒洋洋地鄙夷道:“哦~这就是你们的反击?害羞的小姑娘们,我被绑着呢,进来打一架至少证明你们还长着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