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老,那么你们修士呢?”正当梁山滔滔不绝的时候,墨无行忽然‘插’了这么一句,然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梁山为之一愣,一下卡住了,说不下去了。
祝轻云暗笑,少有人能当面让相公如此难堪的。
梁山‘露’出尴尬之‘色’,道:“怎么讲?”
“梁长老,你们修士不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墨无行脸上讥诮的笑意越发明显了,抖了抖肩,“而人生的趣味,不就是这个吗?”
“墨无行!你如何这般无礼?!”极长老怒道。( )
墨无行依旧是看也不看极长老,只是盯着梁山。
极长老全程郁闷,这个墨家的人杰丝毫瞧不上他。
这厮反击犀利啊,逐鹿天下固然是野心,是执念,但是修行呢?那更是逆天而行!
墨无行的这番言论即便是放在后世都很有市场,人生就是在追求一个个看似无法达到的目标当中,从那一个个选秀节目的火爆就可以看出来。
耍嘴皮的功夫,梁山又真的害怕哪一个,当下冷笑一声,道:“那怎么会是一回事?古来圣贤皆寂寞,我等修士亦是如此。所谓苦修大道,求真去幻,荆棘也罢,险途亦可,成功失败都是一个人,不关他人分毫。而人王之举,席卷天下,世上尚有‘一将成而千枯骨’之说,墨无行,你可曾想过,就算是成了,这世上又哪有不更替的王朝?哪朝的末代子孙没有不被斩尽杀绝的。而且,败了呢?”梁山双目直视墨无行,无上威严气势勃发。
祝轻云看得微微陶醉,这才是相公。
祝轻云也清楚自己的状态,好像是从黄河古村旁相遇那一刻起,她与相公才真正在一起。按照相公的话,是开始“恋爱”。
现在,祝轻云心里眼里渐渐都是相公,这在过去不可想象,也不是主身能够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