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行面‘露’怒‘色’,直视梁山,沉声道:“请详言。”
“文景之前,黄老当道;汉武之后,独尊儒‘门’,诸子百家沦为从属,兵家、法家、‘阴’阳家、农家都是如此。墨家所秉持‘兼爱’,为儒家等诸子百家所诟病,是因为自古社会以血缘宗法家族为基础,兼爱者则异姓也能成兄弟姐妹,岂能为世人所容?墨家之理念不容于世,这就是天时不利,如果是千年以后,墨家学说大兴却也未可知。”
兼爱是墨家的根本理念之一,说白了就是后世的“博爱”,这套说法可以说是从根子上动摇了现今宗法社会,这简直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所谓博爱,到后世才有所普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大抵就是这类理念的注脚。
“那么地利呢?”墨无行问道。
“你们不会认为仁庄就是‘地利’吧。”梁山笑道,“大凡能成事者,必有一块根据地,一代经营尚浅,至少是三代经营,就像河东,昔日东汉末年,袁绍志大才疏,却因为七代在河东经营,豪强争霸期前迅速抢得先机,成一方豪强。”
“我墨‘门’也是世代经营。”墨无行目光闪烁。
“没错,但是世人谈起墨‘门’,印象中无非是技匠。”
墨无行面‘色’有些发白了。
“再谈人和,墨武两家现如今的生意虽好,有许多商贩跟着发财,这就是人和吗?”梁山淡淡地说道,目光如水一般望着墨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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