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马德意点头,一l5道新宫主还是很清醒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
“我们圣剑堂算是先行者,老马,前任宫主阮籍匡,还有其他两位可以说是劳苦功高,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马德意忽然心觉一暖,立刻站起身,拱手道:“不敢,都是份内之事。”
过去马德意也是有‘性’格人,哪会像现在这般谦恭知礼,实在是这些年的境遇把过去的‘性’子都磨掉了。
梁山轻笑了一声,道: “离家修行,原本是弃世,现在却又返世,委屈是难免的,不过了,倒也不用气馁,修行之事,原本就有反复,直道而行固然是好,但曲径通幽,却也别有景致。”
马德意忽觉‘激’动起来,看来新任宫主很有想法,再观其神‘色’笃定,目光清澈,虽处浊世之间却依然给人一泓清泉之感,说话水平也很高,两句话就拉近彼此的距离,心里面自然又有了跟方才不同的观想,立刻应道, “我听宫主的。”话到此分,马德意态度开始有几分真诚。
梁山点点头,他说这些自然是想办法折服马德意,让他尽心尽力做事。
“修行重己,重修行,但这只是大纲,是大方向,我等已经来到俗世就得做适当调整,方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哦,宫主可有什么具体想法?”
“想法谈不上,世间道‘门’佛‘门’以信力入手,从积功德着眼,我们不需信力,只需信自己即可,但却可以参考其功德,于俗间行走,多行善事,多积功德,功德足而运道自然就好,如此才能遇险事而转危为安,修行入‘迷’途却柳暗‘花’明。"
马德意忽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老实说,若是在他发配之初,梁山说这些,他会不屑一顾。
修士的骄是来自自身的实力,对世间的佛‘门’与道‘门’要汲取信力,以及乡下之巫动不动请神之类的很是看不起,但是五十年过去,马德意不这么看,佛‘门’道‘门’那是真有高手啊。
而梁山所说的不取信力,单取功德,可谓一语中的,也是这么些年自己模糊感觉所得,这一对照,马德意也觉得是可行之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