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儿恶狠狠地盯着梁山好一会,道:“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梁山嘻嘻一笑,道:“好歹来一次水月堂,静儿妹妹带我四处看看如何?”
水静儿俏脸紧绷。
“唉。”梁山叹了一口气,道,“被掌教发配到建康金陵宫,此次一别,相逢又不知何时何日?”
“你想来还不是随时……”水静儿脱口而出,后面警醒过来立刻闭住嘴。
梁山心中一喜,上前两步,道:“静儿妹妹原是欢喜我来的。”
水静儿心下暗恼,这家伙一张嘴,实在让人讨厌,努力板着脸,道:“你想来当然可以来,这是你的自由。”
“我自是想来,只是妹妹若是不喜,我就不来。妹妹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仔细想想,却又很有道理。若静儿妹妹不是掌教之‘女’,我还会这么喜欢吗?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确是可鄙可叹,想我在新野时,就是这般攀附上一世家子‘女’的,但是,”梁山眼眶微红,抬头直视水静儿,“我梁山伯自幼无父,与寡母守着祖上薄产过活,若不攀附豪‘门’大族,不知何等凄苦?即便是进入圣剑堂,因娘子祝轻云缘故,阳明圣子处处刁难,可谓举步维艰……”
梁山没有否认攀附之心,直剖心历,言辞诚恳,却让恼怒的水静儿渐渐静下心来听梁山叙述。
梁山絮絮叨叨,自是把过去种种一一说来:
落魄回家见着祝轻云,似有转机,旋遭驱逐家‘门’耻辱;
落户鬼村,各方面稍见起‘色’,惹来旁众的窥视,后竟连娘子祝轻云也被马家堡捉去;
总算安定,娘子祝轻云却入正清派,三年苦心经营,梁家庄总算步入正轨,进入圣剑堂修行,步步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