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需要解释,你只要认清一个事实,3年前,我还是一名清朝的逃犯,可现在。我却是英国的皇室贵族,清朝的小皇帝亦不敢动我分毫!”龙灏竖起三根手指,“恩富,你认为这是不是个奇迹?今年我还不满15岁,在我有生之年,为什么不能让华夏民族站上世界之巅?我们的同胞聪明、善良、勤劳、任劳任怨。只要我给他们一个施展本领的空间,只要我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棚,我相信,世界之巅神马的,绝对不是痴人说梦!”
“伯爵这几年的作为,的确令人叹为观止!”李恩富愣了愣,接着长长一叹。
“好,恩富,你听我一言。请先放下我是否要当皇帝这种无聊的想法,至少现在,我可是养活了几万人的‘大土豪’!我要是倒了,可会有很多人挨饿受冻的!”龙灏挥手,一名侍女取来新的酒盏,放在李恩富面前:“你来帮我,亦是我在帮你完成梦想,我不需要你为我尽忠。我现在只希望你来帮我管理‘反种歧基金’,这笔钱我放在旧金山市政府。我急切地需要一个同胞,一个愿意为了华夏民族利益而奋不顾身的有志同胞来帮我,恩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愿意放下偏见,来帮我吗?”
他。身涉险地,为的只是……要将一个基金的管理权交给我?!
李恩富听完,彻底被感动了,时值当下,旧金山周围战火纷飞。338e师正在疯狂地搜寻北海伯爵,可他冒险现身与自己见面,所求的只是这么一点点?
这让自己如何能够拒绝?
话说李恩富来之前,的确是有极大顾虑的,他与其他留美幼童不同,他把自己的同胞看得更加透彻……他明白,自己的同胞虽然善良,但脑袋里却装的是君权至上的思想,无论是谁,当其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到达了一个极高的高度时,必然会产生‘称帝’的想法,就算当事人觉悟高,但他的属下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会迫使其称帝。
两千年封建君主历史的惯性,可没那么容易消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描述的也就是这个情形。
初听闻龙灏提出‘反种歧’、‘废排华’时,李恩富的确激动得无以复加,又是拍电报,又是买车票,想要飞奔到旧金山,与龙灏好生叙一叙。
可是,当班森舰队覆灭的消息传来后,冷静下来的李恩富犹豫了:危机解除,旧金山全是伯爵的军队,自己要是去,会不会被他强逼‘入伙’?会不会成为他‘称帝’的工具?如果要当官,自己早就回国报效辫子皇帝了,如果龙灏要称帝,那么,给海外同胞带来的必然是战争灾难,妻离子散的悲痛,自己要去当这个帮凶吗?
不得不说,李恩富这个高智商、高情商人士考虑的东西非常复杂,常人难以理解,所以,直到今天,一路彷徨的他才选择在克林星顿这个小镇与龙灏会面。
“您,真的放心我?”
那可是500万美元的巨款啊,而两人相见还不足两个时辰,李恩富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身体会到‘士为知己者死’的滋味,浑身都是麻麻的。
“恩富,你我虽初识,但神交已久,你的人品,是岗岗的!”
“人品?”
“哦,就是为人和品行。”
“这,伯爵如此信任我,我就试上一试!”
李恩富也服‘端’,龙灏情真意切的眸子打动了这位留美幼童,只见他抓起那新换的酒盏,往地上用力一摔:“我李恩富对天起誓,必会尽心尽力管理好这个基金,为废除排华法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违此誓,有如此杯!”
咔嚓一声,杯盏摔得粉碎,也代表了李恩富正式加入了‘龙灏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