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灏淡淡地说道:“霍兰先生,我救你只是巧合,因为我欣赏你,欣赏你对潜艇的独特见解,相信我的邀请,你也接到过好几次了吧?对于这场火灾,我很抱歉……因为我没有想到霍兰先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因此,我找人把你请出来后,就离开了……当然,我不否认,对这场火灾的前因后果我还是很清楚的,至少,比这张报纸上所说的要详尽的多!毕竟,以我的身份,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花费的只是一点点时间而已……”
龙灏的话算是开诚布公,并未正面承认或否认这场火灾是不是自己设计,不过,这样的措辞,对霍兰来说,已经足够了。
霍兰现在最关心的已不再是火灾的阴谋,而是低着头,为自己昨天在花满楼的表现感到羞愧。
他,无地自容啊!
清苦节俭了半辈子,好容易一次放纵,却被人看了个正着,一想到自己昨天在花满楼‘洞房’里的表现,饶大家都是男人,霍兰也是满脸红霞,几欲打个地洞钻下去。
霍兰的尴尬,龙灏看在眼里,体察于心,他霍然笑道:“霍兰先生昨天的所为,并无可耻之处,那里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之所,客人花费金钱,买来平常享受不到的欢愉,女子提供服务,换取金钱……这是买卖,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哎!”
霍兰叹了一口气,道:“虽说如此,我还是觉得……”
“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吗?”
龙灏笑着接下霍兰的话:“其实不必,我算是了解来龙去脉的,这个荒唐的所谓赌局虽然是几个远征军士兵挑起的,但如果贵代表团的人可以有操守、把持住,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霍兰先生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我看得很清楚,所以,你大可不必太内疚,因为,你是被你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同僚逼的嘛!”
尽管知道龙灏的话是安慰成分居多,但霍兰心底还是长出了一口气,胸口的憋慌感骤然少了许多。
“伯爵大人,请问,后来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霍兰的心结略略解开,便又开始关心这场火灾的起因。
不管怎样,他是和康斯坦丁他们一起来的,别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回去如何解释,才能让韦布造船学院的‘板子’落不到自己身上呢?
韦布造船学院是霍兰选中的栖身之所,最后希望,要是再被他们赶出来,难道自己真的要投奔到面前这位年轻得可怕的华人伯爵帐下吗?
“火灾的起因,说来可笑,便是与你们这场赌局有关。”
龙灏唏嘘一叹,对微风道:“微风,你来跟霍兰先生说一说,免得他总是怀疑这场火灾是我的阴谋。”
“是!”
微风恭敬地回答,接着便没有好脸色地把火灾的起因、经过、结果,与霍兰说了一遍。
原来,当霍兰被抬走后,那间大‘洞房’里的打架就迅速升级。
阿德里安等大头兵功夫虽好,但人数毕竟是落在绝对下风,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大家又都是脱光了衣服,大打王八拳……而且阿德里安这边还有两个人护送霍兰离开,所以到了最后,这场斗殴,以康斯坦丁率领的‘审查团’大获全胜而告终。
阿德里安乃是兵油子,吃了亏如何肯善罢甘休,他跑到外面,抄了枪就要进来报复,不过花满楼的龟公怕弄出人命,提前跑来向康斯坦丁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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