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卡兰卡小姐,你们的故事真的……很感人!”
龙灏抄起最少价值10英镑的手绢,在干涸的眼眶上擦拭了下,“我,龙灏,作为郑公肖的‘家长’,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两情相悦,我是希望你们幸福的!所以,放不放老郑自由的事根本不是问题,卡兰卡小姐,只要你选好良辰吉日,我就做主把郑公肖许配……呃,命他三媒六证、将你风风光光迎娶过门便是!”
龙灏说到这里,肚子里颇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虽说他两世为人,心理年龄不算小,但这一世,他龙灏只有十四岁啊,还未弱冠呢!怎么现在搞得跟嫁女的岳丈老头一样,三言两语就把郑公肖的终生大事给敲定下来了?大主宰
照理说,有了龙灏这句话,卡兰卡嫁给郑公肖的一切障碍都不复存在,然而,卡兰卡那张狭长的驴脸上却并没有预料中的喜悦,她微微蹙了蹙铡刀眉,道:“北海伯爵,你的好意我非常感谢,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慷慨……你能用你龙家家主的权利,解除掉郑公肖作为你家族奴隶的身份吗?”
对于‘家丁’这个词,卡兰卡并不能好好把握,在她的理解范畴。既然郑公肖说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龙灏手上,那么这种主从关系必然是古老腐朽的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
“不不不,卡兰卡小姐,你不能这么说!”
龙灏连连摇头,“我和老郑绝对不是你描述的那种可怕关系,准确的说。我的父亲对他有恩,他是为了报恩,所以才在我父亲去世后,继续侍奉我这个小少爷的!你所说的什么我能操纵他的生死,那绝对是无稽之谈!而家族奴隶这个词,若是给老郑听到了,他会非常伤心的!而且可以这么说,老郑在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上能想到我这个少爷,请我来为他的人生里程牌做出无比重要的见证。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因此,你所说的解除家族奴隶关系,那是根本毫无必要的!因为,我和老郑既然不是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关系,又何谈解除呢?……”
因为双方的文化背景不同,对‘家丁’这个名词理解迥异,所以龙灏十分耐心地为这位卡兰卡小姐解释了一番,他一再强调:郑公肖绝对是自由的。他为自己做事跟公司员工为老板做事完全没有两样,甚至于只要他哪天做的不高兴了。完全可以撩起袖子走人。
然而,卡兰卡面沉如水地听完龙灏长长的解说,还是张口道:“嗯,伯爵大人的解释非常详尽,不过小女子的理解能力还是有限,我能把郑叫进来吗?我准备好了一份合同。只要伯爵大人在上面签字,我才能放下心地跟郑结婚!”
说到这里,卡兰卡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份夹着红色贴花的文件,上面油墨盎然、白纸黑字,显然。这位神秘的卡兰卡小姐是有备而来。
见此,龙灏有点愤怒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口水白费,而且他对这位卡兰卡小姐的用心也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要签合同呢?”
龙灏冷冷一笑,根本不去看那份合同,更别提去拿桌上摆放的镶金钢笔了:“卡兰卡小姐,恕我直言,你这么看重一个自由身份的郑公肖,胜过一个爱你的郑公肖!这份动机,实在令人怀疑!”
龙灏红口白牙,字字诛心,在‘自由’两个字上强调着。开玩笑,老郑可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对我忠心,对部属的控制也得力,而且情报网已经雏形初现,如果我签了这份合同,不就代表着我手里的情报网要废掉一大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