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靶子啊,不打白不打!
这个形势反转,似乎一下子就将胜利在握的护卫队推到了悬崖边!
远处土坡,布甲第霍然放下望远镜,看向洪易和,嗔目道:“洪上校,那是重机枪啊。你的兵这样上去简直就是送死,太胡闹了,会死太多人的!你手下的那些军官怎么不约束?”
布甲第再怎么跟洪易和不对路,但也只是私底下的,龙鳞军是大伙的龙鳞军,这样被人射杀,布甲第也心疼啊!训练每一个士兵,不要花钱啊?
“我要出动野战团了。用炸药包炸掉那两挺重机枪!嘿,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不等洪易和答话。布甲第跺了跺脚,已翻身上马,招呼起野战团的部属,呼啸而去。
小土坡上,只剩下洪易和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微眯的眼睛张了张。喃喃道:“老布啊,你这么心急做什么?哎,没想到还真碰上事了……这个关口,就是考验新兵决心的时候了!”
王雷趴在地上,脸皮贴着泥土。头顶是呼啸声声的子弹,周围是自己的兄弟……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中弹闷哼声,他心里是又气又急:该死的洋鬼子,怎么忽然就有重机枪了?干,我们怎么这么蠢,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
王雷是被马克沁重机枪围困的数个新兵班的一名班长,他的运气较好,冲锋时在中间,没有遭遇到马克沁重机枪那突如其来的第一波射击,及时趴下躲过一劫,不过这时情况也不妙,自己不但没办法撤退,周围的兄弟还一个个地被射杀,甚至远方赶来救援的一些护卫队战士,心急如焚地冲进火力圈,也被重机枪扫中,白白地牺牲掉了!
王雷一口牙齿几乎咬碎: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话不仅我们这几十号人必死无疑,还会继续拖累前来救援的战友!
王雷摸了一下胸口,那儿有自家那口子特意剪下的头发,天气虽冷得刺骨,但那儿却暖烘烘的。
“对不起了,婆娘!对不起了,我那娃儿!你的爹爹要先走一步了!”
王雷在心里默默念了念,然后扭头冲着离自己最近的李明明大声喊道:“老李,你的力气大,炸药包能丢20米远吧!”
李明明是王雷的副手,也是新兵班的副班长,他艰难地抬起头,惊讶地回喊道:“雷公,你说什么?丢炸药包吗?这里离洋鬼子那足足有60米啊,我又不是野战团的那些变态牛人,怎么扔也扔不到那么远啊!”
野战团的人,个个力气贼大,好比九头水牛附体,所以这些新兵私下里都管他们叫‘牛人’。
战场上噪声极大,饶是王雷和李明明这对正副班长挨得极近,对话时也要扯着喉咙喊。
王雷双目瞪得滚圆,吼道:“老李,我会把你背到离那两挺重机枪20米处,到时候你就给我扔炸药包,炸掉那重机枪,炸死那群狗娘养的的洋鬼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