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两个人很认真的在看,唯恐漏过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一个就是被十八秒狂妄宣言刺激到的封羽,另一个,自然是瞿洛神。
……
手中的木刀显然已经有一段年月,说是刀,其实近看过去,不过是一截随意切削而成的细长木条,连刀尖都只是三两下削出个小小的尖角,聊以凑数。
握柄处没有缠绕任何东西,久经摩挲已经光滑得像被河水冲刷无数遍的鹅卵石,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这柄木刀是由一种翌石星特产的沉星槐雕制而成,入手极沉,宛如真的刀剑,。
不过向宇心头触动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把木刀通体褐色,细看还能瞅见淡淡的层次痕迹。沉星槐通体雪白,陈放多年都不会轻易变色,这褐色的来由只有一个——
某人无数次挥舞沉重的木刀,汗水淋漓顺着手腕流淌到木刀上,无机成分日积月累腐蚀沉星槐表面,才会将这把刀染出陈旧的褐色纹路来。
向宇脑海中甚至想象得到一个比刀高不了多少孩童浑身汗水,拄着沉重木刀急剧喘息的画面。自己的前世,好像也是这样的人吧?若是对一件事着迷,似乎也会疯狂倾注时间和精力,没想到这个脸上像蒙了一层面具的封羽,倒真是个修身习武的小疯子。
十几岁年纪就能舞动木刀将暴雨倾盆的网球逐一击飞,潇洒闯过这层十几米宽的弹幕,的确当得起观众席上那些小女生的欢呼和崇拜。
“蔚,你应该能调出这个封羽的个人档案吧?”
心底话语刚落,伴随着蔚的回答,一套生平记录便出现在向宇眼前的虚空里。
“他不是大富之家的子弟,家里经营着一间已经传了两代的小修身馆,能进怀瑾学园,完全是以特招的名义,等等,还有个特别担保人的举荐,不过档案里没有注明担保人是谁。”
“有点意思,”向宇沉吟了片刻,手中木刀敲了敲自己肩膀,似乎打定了某个主意,低垂的目光抬起,朝场边的封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