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邹亚夫近乎官方的语气,陆伯言大笑着说,“我可是听说了很多种猜测,胆子最大的一种把霜之哀伤的始作俑者直指那位总统先生,如今贺林德自杀更是助长了那种猜测,虽然媒体没敢加畏罪二字,可你知道大伙儿心里是怎么想的。”
邹亚夫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我不相信霍贝特能做出这种事。”
陆伯言抿了口茶,“能知道第九次远征舰队空间跃迁坐标这种顶级机密的屈指可数,nssa应该算是其中之一吧。”
“nssa知道,不意味着贺林德就是叛徒,就算贺林德是叛徒,也不意味着霍贝特总统被牵涉到其中,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邹亚夫心情不好,说话就有些冲,当年巽武之鬼的气势依稀可见。
陆伯言似乎一门心思要抬杠到底,摇头答道,“霜之哀伤调查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相信联邦有很多人都希望尽早出结果,还有一部分大人物只怕巴不得以这种结局告终吧。”
“你是说八大世家?”邹亚夫知道霍贝特总统面临续任竞选,有消息说他为了博取更多选民支持达到连任目的,新的竞选大纲里已经加入了针对世家巨鳄的税收控制内容。
邹亚夫没想到陆伯言这时候竟然话锋一转,一改刚才矛头直指当今总统的语气,替霍贝特说起好话来,“不过我想一个试图连任的现任总统应该不会蠢到让自己手下做出泄密卖国这种失民心的举动吧,所以我觉得白塔下那位永远穿着西装微笑示人的霍贝特先生应该和霜之哀伤事件没太多关系。”
邹亚夫很了解陆伯言,见老友把话绕了个大圈子回到原地,不由得沉默了良久,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拐弯抹角就是想说有人刻意要把脏水往总统身上泼。”
陆伯言悠然喝完杯子残茶,说了句不相干的闲话,“多放几勺茶叶味道就是不一样。”